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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走上前去,愧疚道:“原来是你啊,刚刚以为是宵小之辈,白白起了这厮误会,可伤到了?”
按照贾琏的想法是,自己现在的这身子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健壮,出手也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道而已。
只不过这贾蓉自小也是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肉的,倒硬是添了几道伤。
贾蓉在小厮的搀扶下但立着一条腿,捂着脸上的摔伤,苦声道:“琏叔刚刚可真是下了狠手了,差点便摔死侄儿了。”
此时的贾蓉才十岁的光景,堪堪一个少年郎。
况且伤自己的又是自家叔叔,自然更加不敢计较了,随即笑道:“只不过琏叔刚刚那一下子,着实厉害,也不知道是哪位师傅教的,不如也让他教授侄儿几天?”
贾琏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哪里有人教,你若是想学,过段日子得了空,授你便是。”
贾蓉笑道:“那侄儿便先谢过了。”
这一说话,倒是扯动了脸上的伤,又是一阵痛。
贾琏道:“莫不如回去养伤,待晚些时候,自当去府上给你父亲赔罪。”
贾蓉靠在小厮身上,摆了摆手,“千万莫要如此,都是侄儿胡闹了。”
随即又吩咐道:“仔细你们的狗嘴,若是瞎传道,都自己去领板子去。”
待众人都伏地应了吩咐。
贾蓉便笑道:“琏叔,那侄儿便先告辞了,您可要记住教授侄儿了。”
贾琏自是应下了。
待贾蓉领着众随从离开后,君琏心道:“这贾蓉到底还不算朽木,日后若经过雕琢,也能做一臂力。”
自日后结下这一缘分,另是一说。
待进了那书肆,只见内里倒是及宽敞,里里外外的,竟是摆了十几排书架子,里间尽是读书人在选读书本。
书肆周掌柜的见到贾琏,先是吃了一惊,又想到莫不是来寻什么旁门左道之书?忙迎了上去,“琏二爷来了,好久不曾见您了,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贾琏扫视了一番书肆内,随即又看了周掌柜一眼,便道:“我自己随意看看便可。”
便踏着步子往里间走去。
周掌柜愣是被贾琏刚刚那一眼给惊住了片刻,只觉得全然不是平日里所见那般风流之态,倒是果真有十足之公侯贵族子弟的大家风范。
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见人已经进了屋子。
贾琏沿着书籍分类处看了一遍,发现如今科举之书倒是最受读书人喜爱,其余闲书倒是少有人问津。
贾琏拿起四书五经随意翻了几张,便发现和自己之前所学一般无二,便放下。
再至闲书之地,选了一本《天下杂谈》和《闲人说事》。
结账的时候,周掌柜心道:“原以为要学好了,没成想还是这般玩物丧志。”
只不过这厮却真是误会了。
贾琏自小便接受最严格的教育,《四书》《五经》早已精心研读,明了于心,哪里还需要再看。
在确认了这里的《四书》《五经》和原来的时代的《四书》《五经》内容一般后,便决心不在这方面下工夫。
而这种杂谈之类的闲书,虽是所言皆是虚造,却也最是能体现如今这天下的民俗民风,于己倒是最有利。
贾琏买了书,倒是不急着回去,只吩咐了六儿先驾着马车回去,自己一人随处闲逛。
这六儿本担心若是主子出了事情,反倒是连累自己受罚,又摄于贾琏之威严,不敢不从,遂赶了车子往府里去了。
这原主人所留下的记忆都很是模糊,再加之能给予自己的有效信息对于想要在这世间立足的君琏来说,实在是无太少了。
贾琏一个人独自穿过宁荣街,感受着此间的民风俗物。
当下便见一酒楼茶馆,上书“聚贤楼”
。
贾琏想到,这自古以来,茶馆多是多口舌之人。
挑唇一笑,便进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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