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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章再看看向云锦的肚子,眼神不禁闪过一丝凌厉:他当初对向云锦的一见倾心,是否也是他娘苏千落坑蒙拐骗的结果?向云锦是否又如他所见那般单纯?
“你别装了!”
十天后,建州城内。
温玉良歪了嘴角看向苏千落:“咱们出雍州多少天了,他们若是要追,早就追到咱们了,还用等到今日。
你看你这一身破衣烂衫的,别说别人了,就是我也受不了。”
二人那日从向府出来,按苏千落吩咐,细软早已经托镖局的人运走,那银票分了一些给晴楼后,二人各自兑了些现银,有了钱他们的出行竟然十分地顺利,一路出了雍州也无人阻拦。
可惜苏千落为人太过小心,这一路自己穿着乞丐服不说,还非要拉着温玉良伪装,走的好都是山野小道。
二人臭了一路,温玉良终于在到达建州后发飙了:“你是逃犯我又不是,为什么我要跟着你这么东躲西藏的!
我现在有钱了,我要吃香的喝辣的!”
“你忘记咱们还有些金银珠宝没分么!”
苏千落冷笑一声,“若不是我给你的计谋,你能这么顺利拿到这么多钱?”
“要是没我上门气死那老不死的,你也拿不到钱!”
温玉良骂了一句,“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站在官兵面前别人也认不出来你。
更何况那通缉令上的画像画的跟鬼一样,连我都不知道那是你,谁还能认出你来!”
苏千落仔细一想也觉奇怪,也不知道官府从哪儿请来的画师,将她的画像画的连她自己都认不得自己。
更何况这十日奔波,她的确憔悴了许多,乍眼一看,她同普通村妇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村妇更加邋遢。
十几日的奔波苏千落终于也是累了,她松了口道:“也罢,咱们去换身衣裳吃顿饱饭就上路,早前联系好的去琉球的船五天后从建州出发,咱们耽搁不起。”
“这就对了嘛!”
温玉良一阖掌,转身入了建州最好的客栈,那掌柜的还没来得及赶人,温玉良一锭银子已经飞了过去,喊了句:“给我们买两身衣裳,多的当是赏钱!”
掌柜的脸由怒变喜,赶忙领着他去了上间。
“这般招摇!”
苏千落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上去。
一顿洗漱,水脏了好些桶。
苏千落站在镜子前才觉得再世为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飞扬?
她不由地叹了口气,温玉良来叫她,二人足足饱餐了一顿,直到再也吃不下了这才起身。
苏千落本意是二人在客栈休息一晚便走,怎知温玉良憋了好些日子,总想着在外头走走,苏千落拗不过他,又怕他出了什么事。
眼下她一个女人行走不便,跟温玉良假作母子,温玉良既然走了,她也只能跟上。
两人在建州城内走了一路,温玉良兴趣乏乏,哪知走到最繁华的西市,却是被街头的赌局吸引住了。
他只看了片刻便扭头对苏千落道:“瞧见没,这就是最常见的扎局行骗。
几个人都是一伙的,那个人必定要输!”
话音刚落,方才还下了重注的赌徒果真输了个精光。
温玉良得意的挑了挑眉:“这把戏我早些时候便能破了。
你瞧我破他一破!”
“别惹事,咱们一会就走了!”
苏千落心下着急,哪知温玉良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我就下个一两银子,输得起!”
话说着,他便凑了上去,一局下来竟是赢回了五两银子,以一夺十,这钱来得也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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