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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除了东柏,蒲萱这辈子就没打算过要去在意其他人。
只是,到了现在……“救安青”
和“是为了东柏”
之间,其实已经没法再加进那么一个“都”
字。
所以蒲萱虽然喊出了那句话,但在喊出之后,第一个陷入沉默的却是她自己。
东柏就站在床边,蒲萱面对着他,自然也看得到正躺在床上的安青。
安青的睫毛刚才颤了一下——这种细微的动作,蒲萱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
但是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似乎已经许久未体会过的情绪。
是一股夹杂着慌乱的内疚。
“醒着在?”
蒲萱问。
安青自然没有反应。
“听得见吗?”
蒲萱又问。
安青自然还是没有反应。
“听不听得见都一样。”
蒲萱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撑着床沿,俯身盯着安青道,“你刚才已经听到了,我会救你可不是因为我突然大发了什么善心,救你可麻烦得很,所以你可别想着醒了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也别想着直接就这么躺着走人——你承了我的情,要走也得先帮我把事情办完。”
如果安青其实还听不见……那就当这段话都白说了吧。
蒲萱起身,拍了拍手,然后敲了敲肩,“真不是一点的累。”
接着望向刚才被暂时晾在一旁的东柏,“我先去休息一下,你给我好好盯着他,要是他敢断气的话……”
“就把他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东柏接过口,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蒲萱望着东柏看了一会,又将视线移到安青身上,叹了口气,甩手出了这房门。
三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简陋的农居。
农居中本来就有几间空屋,农居的主人前些时日又嫁了女儿,空屋更多,蒲萱便和东柏租下了几间暂住。
安青一直拿板车拖着,绝对不是办法,至于其他两人的住处倒无所谓。
蒲萱这辈子是个出手阔绰的千金大小姐,不代表她吃不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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