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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雷的嘴唇开始发抖:“这不是什么错。
难道……我们……你不开心吗?”
佟阵伸出没拿枪的那只手揽在谢雷的腰上:“不。
你不明白。
你无法明白。
可是……我要感谢你给我这一段时光。
让我知道这样做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么糟糕。
可是……这不是原来的我,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我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你憎恨自己吗?”
“我憎恨他……我却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有孩子似的面孔,我喜欢你像孩子一样的身体……我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恶魔。”
谢雷的嘴唇抖得更厉害:“这……是……很平常的事。”
他努力平静地说,“几乎所有的婪童癖者,都是因为幼年的时候受过相同的伤害……”
“是啊,你的心理学……你懂这些道理,所以你也明白,这是无法治疗的。
除非生命终结。”
“可是你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我不想让自己崩溃,让自己越来越像他。”
“你不会的。
有治疗的方法!”
谢雷目不转睛地望着佟阵,希望自己能打动他,“请相信我,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只要……有一个你所钟爱的伴侣,永远地陪着你,和你面对这一切。
……不要因为自己内心一些古怪的念头就觉得自己是魔鬼,只要你没有把它变成真实的行动,那就不是罪恶。”
“是吗?”
“我愿意永远陪着你。”
“我的内心就像是被紧紧压住的炸弹,压的太久了……”
“一定会过去的……”
“已经二十年了。”
“我陪着你,无论如何……”
“不,”
佟阵将手里的枪缓缓地抬起来,将枪口转向自己。
“不,谢雷,你还是不明白吗?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本来都可以阻止它发生。
那天晚上,打死威格尔.李斯特,不是我的母亲……打死马丁的也不是迪瑟尔。
开枪的人只有一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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