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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丁香与她之间的很多细节,就像个笑话了。
又或者,丁香摆好了场、打好了光、试好了音后说:学姐,请开始你的表演!
叶从心就没这么丢人过。
她没开车。
她从本科生宿舍楼,淋着雨往南走,走到清华东门的时候已经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
再小的雨,这样淋着总也积少成多,她的白衬衫上半截被雨水打湿得贴在皮肤上,透出白色的内衣,到了东门外,灯火辉煌,叶从心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在遮雨的传达室外面站了几分钟,身体越来越冷,头脑也越来越清醒。
清醒的头脑告诉她,不应该这样淋雨作死,但是残存的感性告诉她,如果不淋雨,她可能不会清醒得那么快。
叶从心继续走向五道口,过马路的时候,一听到一个声音远远地叫她的名字。
原来是路口对面的miki,她骑着个摩托车,穿着宽大的雨披,路灯一亮就骑到了叶从心身边。
miki摘下眼镜,“真的是你。
你怎么惨成这样?”
叶从心自动掀开她的雨披钻了进去,瘦弱的身体刚好能填满雨披的剩余空间,她骑在miki身后,抱着她的腰,在雨披里面闷闷地说:“你不是想约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
叶从心在miki的美发店二楼的居所醒过来,独自躺在miki的床上。
这床一人睡略宽两人睡略窄,做爱倒是正合适——这是叶从心当年来和miki搞事情的时候给出的评价,miki非常愉快地接受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力,睁眼看到miki坐在旁边在上网聊骚,就故意咳了两声。
miki转过身来喂她喝水,“你在发低烧。
我给你换了身我的干净衣服。”
叶从心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miki的风格,明亮的色彩和说不上名字的布料。
只是……
“我好像没穿内衣……”
“你的内衣都湿了,我的内衣对你来说又太大。”
miki调笑道,“对了,你手机响了有十几次,知道你的习惯,我没帮你接。”
叶从心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是杨程程吧?你应该接电话的,让她来接我。”
“你自己看咯。”
叶从心接住扔过来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十三个未接来电均来自“陈秋糖”
的时候,才一拍脑门,“我忘了家里还有个孩子了……”
这十三个电话从她与丁香刚吃完饭的时候就陆续开始打了。
但叶从心设了振动,心思又一股脑扑在丁香身上,竟什么都没感觉到。
叶从心怀着歉疚的心情给陈秋糖回电话,忙音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听了,然而不说话,只是深重地喘着气。
“甜甜,我在——”
叶从心停住了,因为她听出那边的孩子在哭,在努力忍着声音不让叶从心听到自己在哭。
她换了个说法:“你在哪儿?”
陈秋糖花了好久的功夫使自己能够说出像往常一样冰冷冷的话来,第一句话却是:“我以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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