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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过,到如今,景源唯一一间挂在脖子上的陪葬品,反倒是开启了一场景源本人并不想看到的腥风血雨。
————
幽暗的地下石室里,连同墙壁上的蜡烛都显得阴森无比。
嘶哑的呻.吟声回荡得连绵不绝,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又不肯停下,宛若生了锈的锯子在骨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拖拉着,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许氏参军杜怀远只觉得每向前一步,自己得心跳都愈发剧烈,在这除了呻.吟声别无声响的地下石室里回荡起来简直愈发让人心惊胆寒。
“杜参军莫不是从来不曾下来过这里么?”
许策笑得毫无紧张感,“哈哈,父亲修成这个石室之后就跟得了个宝贝一样,居然没拿来向参军炫耀啊哈哈!”
杜怀远冷汗顺着脸上的皱纹涔涔而下,这间石室地处许阁老房间正下方,是个密室,怎么看都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炫耀”
?阁老这是在试探他还是……
许策看起来心情不错,再走了两步拐了个弯儿便停了下来:“杜参军,我们到了。”
杜怀远一抬头,瞳孔猛地一缩,一个男人被刺穿了琵琶骨高高吊着,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来,衣衫被血浸透,已然不似人样。
“阁老……这……”
饶是杜怀远这样经历过沙场的铁血汉子,见着这样一个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人”
的东西,也忍不住想要打个寒战,“这是……”
许策嘻嘻笑了笑:“杜参军怎么不猜猜看?我赌杜参军一次就能猜中。”
他这么说着,从桌上堆着的一小堆盐巴里信手拈了一大块,扔到旁边的杯子里,很不讲究地伸出修长的中指使劲搅了搅,让那些盐巴溶在水里。
“这是……那个刺客?”
杜怀远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答案,“他没死?”
许策闻言兴高采烈地回答道:“我就说嘛,杜参军这么聪明,肯定能一次猜对。”
话音一落,他便一抬手把手里那杯盐水一下子泼在了那个刺客身上。
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杜怀远浑身一抖,几乎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了起来。
那刺客满身是伤,本来已经半昏迷了,被这么一杯盐水淋在伤口上顿时惊醒了过来,忍不住地惨叫了起来:“不要了!
我不要了!
你杀了我吧!
我已经什么都说了!
你说过只要我说了就会杀了我的啊!
!”
许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地等他几乎快要翻出白眼来,这才人畜无害地笑起来:“乖,再说一次,派你来的人是谁?说了我就杀了你。”
这刺客如今这样子不要说说谎了,心中恐怕除了只求速死的念头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心思,许策刚一松手便听见他用尽力气歇斯底里地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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