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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一碗粥,林巽拿了纸巾给沈峪擦嘴,沈峪情难自禁的握住了林巽。
“我想跟你说说话。”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林巽从来没给他个好脸色,连休假那两天都是在外面过。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说说话。
林巽的手抽了抽,沈峪没放。
“就当我是病糊涂了吧,林巽。”
眼里均是央求。
“我以为这一年来你已经明白了。”
“我知道的。”
沈峪咳了两声,把手里的手握得更紧。
林巽的手非常漂亮,只是无名指处有一小节微微变形,那是他曾经对他家暴留下的痕迹。
林巽曾经对自己的爱,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会消失殆尽?沈峪不敢想。
“对不起。”
林巽任由沈峪摩挲那被门夹坏的无名指,知道他在内疚,也在怀念从前。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我左耳重新听见么?”
看着沈峪难受,林巽居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蓄意讥讽道:“我记得你当时可是巴不得打死我。”
“我现在却只记得你的好。”
无论林巽对他如何冷漠,只要他想着曾经,沈峪就觉得很幸福。
“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林巽。
你忘了我,而我快要活在回忆里了。”
沈峪这么说时,林巽发现他脸上痛苦和甜蜜交织。
在跟沈峪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巽也产生过这种情况,几乎快要精神出问题。
“林巽,我只要想着你,就觉得幸福。
哪怕你再也不会看我一眼。”
“所以不要赶我走。”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林巽细细品来发现这个不就是曾经的自己?
沈峪的手冰凉,林巽摸了他的额头和脸,又开始烫起来。
“先把药吃了。”
无法跟一个烧到糊涂的病人讲理,林巽放软了声调。
沈峪听话的把药都吃了,就是抓着林巽不放手。
“快睡觉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也许真的是病入膏肓,沈峪听了林巽的话没多久就支撑不住睡意。
林巽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由着沈峪把自己的手捧在掌心。
爱情确实有保质期的,自己曾经有多爱这个人,恐怕也只有自己清楚,而一旦撤离,连余温都不剩。
放下沈峪出来吃饭,林巽才发现粥被自己煮得太咸,应该是煮粥时放了两次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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