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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几番挣扎,思索半晌后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之事。
我平静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信你是无的放矢,你事前对我几次提醒,绝非是出于偶然。
我弟弟压低声音道,事情要从那日宫中起火说起,我在父皇的画作中见到一副被封起的美人图,画上画的是那位女帝武曌……他说到此处小心看了看我的脸色,又道,是在你满月宴上所做的那副画。
我看了他一眼,道,说下去。
他眉头紧蹙,声若蚊蚋,几不可闻,那画中人与程轻有七八分相似。
我道,所以你才对程轻行踪如此在意,且再三嘱咐我,莫要让她离开我身边,是吗?
他用力点头,凑过来安慰我道,她或许过几日就回来了,你放宽心。
我冷静道,我觉得她这次是不会回来了。
我弟弟错愕地问为什么,我瞥他一眼道,我成不了武则天,但她却是能做杨玉环的。
他看着我无措道,你要去观中找她吗?可那是父皇,她若是真被纳入后宫,你们不就……?我心中失望到无以复加,回想起去年我对她说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我必不会阻拦她。
她果真做到了,她要的近在眼前,只要伸手便能够到。
我弟弟犹如抓到了浮木的溺水之人,急忙道,也许只是巧合,她只要在观中不出,遇不到父皇,待圣驾回宫,她便可脱身离去了。
不然我去见父皇,我带着阿姐你一起去,你趁机把她接回来……
你怎么就知道她会愿意和我走呢?我道,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要,跟着我能有什么?我弟弟担忧地看着我,说阿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如此难看?我胸中如有一把火在烧,烧得我喉咙干哑,好像要把一切都烧成灰烬,我喃喃道,没关系,随她去吧,她要做什么都由她。
我弟弟欲言又止,我道,话问完了,我要回去了。
我不顾他的呼唤夺门而出,回到家中,我吩咐人将程轻屋中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到我的房里,我一样一样看过,果然不见了那只短笛与那夜所买的面具,我在屋中静坐片刻,拿起团扇狠狠掷向地面,倘若我还有一丝侥幸,认为她会回来,那我就是天下间最愚蠢之人。
我仔细回想过往,一切早有预兆,她来我身边也绝非是偶然,是阴谋是陷阱我已经无暇去分别,此时我只觉得自己可笑非常,她当真是狠绝,我输的一败涂地,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
我疲倦不堪合衣卧下,隐约听见笛声呜咽,如诉如泣,眼前一时是我娘死前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时是年幼时我无意窥见我爹趁我娘卧病,与她宫中宫女私通的情形。
那女人妖娆的身躯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如同一条艳丽的毒蛇,她在喘息间回头看向我藏身之处,那张模糊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换上了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那是程轻。
她幽深的眼眸牢牢锁住我,充满了恶意。
她雪白的脸庞染上情y的潮红,放肆地高声呻yin。
那些女人的脸如浮云般从我眼前掠过,宫里形形色色的女人的脸,娇嫩的面孔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牡丹,美丽而高贵,却难逃凋零之日落入泥土中遭人践踏。
我看到她们纷纷死去,也看到源源不断的新面孔涌入宫廷,她们是如此的相似,娇媚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她们的衣裙在我面前旋转散开,金织的纹饰闪闪发光,她们的身躯雪白无暇,她们的唇鲜红如血。
她们眼波动人,脉脉含情,她们扬臂而舞,轻纱纷落下便是四季轮转。
她们笑着走过花园,追逐春光而去,再也不复返。
一把大火将这一切都吞噬,隔着烈烈火光,我好像看见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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