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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礼不解地问道:“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去处理秦淮的事,为何去东宫叫小宁子?”
鸿吉提醒道:“你可别忘了,当初秦流之死也是由小宁子调查,不过之后便不了了之罢了。”
“阁老的意思是福禄去东宫叫小宁子,是为调查秦淮之死?”
邱礼沉吟片刻,接着说道:“那这般说来杀死秦淮的就不是皇后。”
“这几日参奏秦淮的奏折铺天盖地,皇上也只不过是免除了他东厂厂公的职位,就是想保住秦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形势与秦淮来说,并未逼其至绝路,皇后又怎会在此时对他动手,这可是相当于断了她一条臂膀。”
邱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阁老以为会是谁动的手?”
“秦淮是皇后的人,此事众所周知,想要对他动手的,要么是我们,要么是他们。”
“阁老是说……他们?”
鸿吉点点头,“这也就是那群武夫能做出来的事。”
邱礼眉头皱紧,“他们这么做,就不怕触怒皇上吗?”
虽然他们也要对付秦淮,却是通过参奏的正常手段,就算凌璋明白他们的意思,也不会多加责怪。
但暗杀的性质就变了,而且还是在皇宫中,这会让凌璋感受到严重的威胁,即便他不问政事,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鸿吉脸色变得难看,道:“这群蠢货,虽然断了皇后的臂膀,却也将我们置于风口浪尖,一个弄不好,咱们的损失会更大。”
邱礼见状也是一脸担忧,“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鸿吉思量了思量,道:“继续参奏秦淮。”
“继续参奏秦淮?”
邱礼愣了愣,随即说道:“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越是这样,越证明此事与我们无关。
若因为秦淮之死,而停下动作,才会惹人怀疑。”
“是,阁老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朝中风起云涌,各方势力忙着争权夺势,而杨清宁躲在东宫中冷眼相看,全然不知他已经成了各方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公公,那个侯府的五公子又来了,现正在宫门外等着。”
距离秦淮被害,已经过去三日,杨清宁就躲在东宫,未曾踏出一步,就怕麻烦找上自己。
如今听小顺子回禀,陈慧又来缠他,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就说咱家忙着侍候殿下,没空见他。”
小顺子应声,转身去回话。
今日凌南玉不上课,杨清宁在书房陪他练字。
见他进来,凌南玉抬头看了过去,出声问道:“小顺子有何事禀告?”
杨清宁如实说道:“侯府五公子又来寻奴才,奴才让他回话,就说奴才要侍候殿下,没空见他。”
凌南玉一听陈慧又来了,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又听杨清宁拒绝见他,小眉头又随之舒展,忍不住扬起嘴角,得意道:“小宁子要陪我,才没空陪他。”
杨清宁也跟着扬起嘴角,笑着说道:“是,奴才要陪殿下,没空陪别人。”
凌南玉闻言笑弯了眉眼,“小宁子,你过来看看,我写的这个字是不是很好看?”
杨清宁走了过去,看向宣纸上的字,说实话当真算不上好看,但对于一个刚刚学写字的孩童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笑着夸赞道:“殿下这次写的比方才写的确实好了许多,相信殿下再多勤加练习,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书法家。”
“嘿嘿。”
凌南玉听到杨清宁的夸奖,脸上的笑意更浓,小酒窝都深了几分。
杨清宁见状不由一阵手痒,很想伸手戳一戳他的小脸蛋,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天知道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下来。
凌南玉主动伸出小手,拉住了杨清宁缩回去的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笑着说道:“我喜欢小宁子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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