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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姑娘这是哪里话,能帮上你们那也是碰巧了,这个我可不能收。
这要是收了,我臊不臊的不去理会,回头我家老头子都没好脸色给我看了。”
劳婶面带羞意地婉拒了苏水潋的谢意,这跑了腿就收了对方一粒碎银裸子,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取笑自己贪财啊。
繁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么多村里村外的婆娘汉子指着她的背议论纷纷,她可受不了。
说到底,劳家婆娘的面皮还是做不到花家婆娘那般厚实,不管别人的嘴,只顾自家的肥。
“既然如此,待我回城给劳婶带些必用的物什做谢礼吧。”
苏水潋见她执意不肯收,或许是不敢收,也就不勉强她,将碎银收入衣袖,浅笑着说道。
“姑娘真是太客气了。”
劳婶红着老脸,呐呐地回了一句。
心下还是很高兴苏水潋这般体贴客气。
想到去城里买新物什,劳婶在心底盘算了一遍家里缺漏的用具,想着若是她能送自己几只陶瓷碗碟该多好哇,再不济,几块棉布巾又或是一只新面盆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三人两狼很快就走到了繁花镇的进出口处——那个大池塘附近。
“劳婶回去吧,今天真是劳烦你了。”
苏水潋拉着劳婶又叨絮了几句,就此别过了她,与林司曜和两只狼崽出了繁花镇,往繁洛城赶去。
一路上,自是林司曜揽着她,足下运用轻功,几个纵跃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赶上了最后一拨饭菜,随便吃了点,就回了各自房间稍做歇息。
夏日炎炎的午后,逛街也提不起精神,倒不如趁着夕阳西下、凉爽些的傍晚十分,出去转一圈呢。
…………
“原来,银子也这么不经花呢。”
苏水潋轻轻捏了捏已然空空如也的衣袖,再回头报以歉意地看了眼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物什和用具的林司曜,似是叹息的说道:“本想着再给我们每人买两件换洗里衣的,没想到,这些物什就用掉了六粒银裸子。”
林司曜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她说要给自己买里衣呢。
从有记忆开始,除了老阁主,谁还曾关心过自己的生活起居呢,更遑论亲自给自己挑衣物了。
“累么?我来提两件吧。”
苏水潋觉得这么多物什都由林司曜提着,而自己则两手空空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
林司曜自是没有应允。
不过,也不忍看她被自己直言拒绝后径自自责不已的表情,又加了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的话:“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哦,好。”
苏水潋见他吩咐自己做事,立即扫去了眼里因暗暗唾弃自己没用而浮现的沮丧,上前帮他挽起了因提着重物而极不方便的盖住手背的外袍大袖,替他松松地卷到了手肘处,好让他感觉凉爽些,不至于那么闷热。
林司曜一低头就能闻到发自她身体的馨香,稳了稳身形,极力压抑住心底乱窜的莫名渴望,待她一挽好袖子,正欲退后几步,却听到一声极其娇媚的招呼传自身后:“公子,你还认得奴家吗?”
苏水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打扮精致,装容艳丽的女子主动而热切地向一脸寒意的林司曜问候,直至听到她说:“奴家闺名陆婉儿,是北街陆家的。
在七月七那晚本欲抛花给公子的,只是没想到公子有事提前离开了,奴家……奴家今天难得出门,却如此好运地遇上了公子,不知能否请公子到杏花楼一聚?”
陆婉儿扬着她那副足以勾人魂魄的肉媚嗓音,极力邀请起林司曜。
这个男人,可是她一眼就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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