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轮孤寂的弯月。
“不错,好看。”
面对自己的大作,周自言不吝夸奖。
心中的情绪也随之缓解许多。
周自言坐的位置,正是前院到厢房的小路拐角。
前院正门有什么动静,周自言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欣赏画作之时,他便听到正门有推门之声。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还有谁能推动宋家的大门?
周自言收好折扇,往正门走了两步。
歪头看到门房小张,打着哈欠为宋卫风开门。
宋卫风看到周自言,立刻甩甩昏胀的头颅。
强行走前几步,却脚步虚浮,手撑额头拱手行礼,“周夫子……嗝。”
周自言眯眼,闻到淡淡的酒味。
唇线下压,表情不爽,“卫风,你去喝酒了。”
难怪一下午都不见人回来,原来是去喝酒了。
“只是小酌了几杯。”
宋卫风眉头紧锁,并不像小酌几杯。
“夫子这、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啊。”
脚后跟软绵绵的,踩在地上没有实感。
宋卫风皱着眉头往前走,却险些摔倒。
还是靠自己的反应力,及时抓住一处院墙,才避免摔倒的惨状。
“你不也是这个时候才回来么?”
周自言叹气,为了避嫌,只用衣袖隔着双手。
把宋卫风扶到拐角的小花园,让人坐下休息。
他不是没看到宋卫风差点摔倒的窘状。
但这深更半夜的,宋卫风再怎么说也是个哥儿,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有……
左右宋卫风也没摔倒不是……
宋卫风以手撑额,“多谢夫子。”
学士服的宽袖本是为了风雅,现在正好成为遮挡宋卫风醉态的最佳挡物。
虽然看不到宋卫风的表情。
但周自言猜也能猜到,叹气,“深夜买醉,是不是在书院又受气了?”
“夫子……聪明。”
宋卫风许是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干脆把陀红的面庞藏到袖子中。
只留给周自言一个乌黑又圆溜溜的后脑勺。
周自言兀自叹气,“回去好好休息吧,酒醒了再说。”
第一次见宋卫风,这位宋家长子清冷自持,宁愿被责罚也不选择作弊。
后面几次见面时,宋卫风也一直保持宠辱不惊,稳定沉静的姿态。
没想到喝醉后像黏黏糊糊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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