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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的出现,大概是可以让人忘记是白昼是黑夜,是炎热是寒凉的。
最先印入眸中的,不是她的容颜,是那一身华裳。
玉宇琼楼的天空极美,只因那日月的光辉染成的旖丽云朵,可若是云朵化作衣裳呢?柔软的,温热的,似乎还有仙气缭绕,那是白昼与黑夜都比不上的烂漫黄昏,那是艳丽与清冷的边缘地带。
“云想衣裳花想容……早就听闻过,原来是这般模样吗?”
连少子都忍不住喟叹的自然之美。
云渊不由笑了起来。
等到众人的视线移到他阿姐的脸上时,才是真真正正的震动。
女子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半皱着,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娇弱,反而平添了一份英气。
她肤若凝脂,白皙胜雪,清冷的面容却因脸颊的粉色而柔和下来,上挑的杏眼比之丹凤眼更加夺人心魄。
最最美丽的仍是那额间血色的印记……张扬的桃花花瓣一下子点燃了全场,清冷与艳丽交织,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原来红色在额头上可以美到这般地步!
原来杏眼可以迷人到这种程度!
此容此衣一出,一众粉黛无颜色!
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看来阿姐赢了。
云渊看着阿姐飘过莲池、倒下酒杯,开始庆贺般地自饮自酌,刚一抬眼便对上了右上角的视线。
陆危楼?云渊愣了一下,从容举杯。
“那样独特的美人,都吸引不了你的视线?”
胖子孙济世难得找借口和崇拜的人搭着话。
“红粉骷髅。”
陆危楼终是回了一句,没有让对方唱独角戏。
上了战场就知道,美人亦不过是化作白骨罢了。
“所有人在你眼里,大概都是白骨?”
毕竟那个“白骨君”
可不是叫着玩的。
孙济世吃着喝着,倒不如他表现的那般被美色迷惑。
“不。”
陆危楼竟驳回了他的话语。
“也有璞玉。”
孙济世茫然地抬起眼,不知道对方在指谁。
何人能让那个陆危楼称作是璞玉?
“他便是。”
他指的正是已经闭上双眼小憩的云渊!
“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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