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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妻看不起的少年内心不屈从于命运,就这样与她立下了赌约,十年帝国西,十年帝国东,莫欺少年穷!”
室内回荡着少女柔软却有力的念书声。
夏芙握拳,激昂地拿着自己新买的小说,念得自己都燃了起来。
但她没发现,房内唯一的听众安安静静地靠坐在墙边,长腿屈起,眼睫微垂,侧头目视前方的空气,看起来正在神游般面无表情。
即使如此,在夏芙的声音落下后,黑发绿眸,面容秀美纤细的少年还是捧场地点了点头,就像他一直有在认真听一样。
“所以呢,室友,我们就要像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一样,不要被现状所打倒。”
夏芙读退婚逆袭流快餐文学读得心神澎湃,情不自禁地就赤着脚下床,踩着蓬松的地毯来到海德温身前,蹲坐下来,“奥托的欺压只是一时的,你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啊,还有……”
海德温绿眸回神,沉默而清冷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止咬器仍绑缚在他的下半张面容上。
“这个东西,你也不会一直戴着的。”
夏芙虚指了指止咬器的网格部分,然后立马低下头,即使已经看他这样看了好几天了,可她好像就是无法习惯。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请求奥托帮你取下来的。”
“没关系,小芙,”
说道这里,海德温终于有回应,神色平静道,“止咬器的尺寸很合适,奥托大人也允许我吃饭取下来,并不碍事。”
“不是碍事的问题啦。”
夏芙苦恼,不知道怎么对海德温说,话说海德温就对她刚刚那么激动人心的故事没有反应吗?只要是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这份蔑视和羞辱吧。
奥托都说了把他当狗看待了。
“对了,室友,”
夏芙还是决定问出来,“你对刚刚的故事有什么感想吗?”
海德温:“……”
是什么内容来着?
“男主人公不屈从的意志,你没有感受到吗?”
海德温注视着面前少女的目光静谧而幽深,沉默几秒后,一种类似于差生没听懂课但是需要应付的本能反应促使他安静地点了点头。
夏芙并不奢求海德温能意识到很深刻的事情,然后反抗奥托什么的——金币大少爷的身份好像好高,连她自己都要整天被欺凌(?),就这她还只是大少爷的打工人而已,别说海德温是他的预备手下了。
想办法让海德温把止咬器取下来是一个契机,夏芙借此想让海德温能明白过来什么。
他现在太安静、太顺服、太沉默了。
无论对什么话语还是命令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夏芙甚至怀疑就算奥托有天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也能全盘接受,表情都不带起伏的那种。
夏芙不愿看见那样,她想让海德温对自己好一点。
起码……止咬器就不要戴了吧!
她每次看见都感觉好奇怪啊呜呜!
时针秒针重合,深夜降临。
夏芙的作息还算规律,十二点之前她就放下小说,钻进被窝迅速地陷入梦乡,静默的室内惟能听得见少女安静的呼吸声。
海德温靠坐在墙边——虽说夏芙的住所是两室一厅,但是另一间是给伊莱先生或者偶尔过来休息的艾米莉小姐备用的,给海德温并不合适。
夏芙帮海德温在他习惯待的墙角仔仔细细打了地铺,布置成了一个柔软温暖的小角落。
他就静坐在这一方天地里,身下的被褥依稀残留着少女身上的糖果香气。
夏芙睡得不太好,像条小咸鱼似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一条腿从床沿处踩了下来,被子从肚子上垂落。
海德温神色清明,敏锐的感官捕捉到这细微的动静,侧眸望去,见到对方这种状态后便顿了顿,随即熟练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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