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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考虑跟我再做个交易?”
不提还好,一说到自己接近琴酒的初衷,梨子就受不住泉水般“咕嘟咕嘟”
往外冒的心思,边兴冲冲地苍蝇搓手边问:“我手头最近有个新课题,关于各宇宙同性别生物之间的生殖隔离的。
你看,你和我是不同宇宙的生物,又是同一性别,基因还足够优秀,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哎哟!”
没等他胡说八道完,琴酒咬着牙一水枪呲了过去,带着淡淡荧光的水流打在作为载体的帽子上,把他满肚子劝说的话堵了回去,原先稳定的虚影也一顿震颤。
“谁要跟你研究生殖隔离,我看你更适合找头猪一起研究!”
气到失去语言逻辑,琴酒将水枪调成“战斗”
模式,深邃的眼瞳迸发出凌厉冷光,杀气四溢,“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开.炮.了!”
“你别生气别生气,这就走,我马上走!”
梨子抱头蹲防,身影像接触不良似的闪个不停。
然而就这样了他还不死心,临走之前扯着嗓子又嚷嚷道:“你要不喜欢这个课题我们还可以换一个,比如……‘同性间的相濡以沫和激情相爱’怎么样?偏哲理性,深度也够,最重要的是……走了走了!
我走了!”
琴酒皮笑肉不笑地作势要按下扳机,终于彻底堵上他没把门的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空气中。
冷冷瞪着梨子之前所待的地方,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水枪扔回箱子,只觉得胸口有团火焰熊熊燃烧,恨不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回来揍到只剩一口气。
“同性,相爱?”
倚回沙发,琴酒深呼吸数次压下怒气,嗤笑道:“就算我喜欢男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话音未落,被他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欢快跳着“赤井秀一”
几个字。
没响几声,安室透也传了条简讯过来。
他们是约好的吗?
琴酒皱了皱眉,心情不好时他一向不喜欢动弹,即使从沙发到床只有短短几步距离。
在组织时,他还为此拖延过任务进程。
不过,想到可能是自己拜托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做的事有了结果,再不情愿,他也还是走到床边躺下,顺手捞起手机接通通话,声音懒洋洋的,像趴在屋顶晒太阳打盹的猫儿,没什么精神:“喂?”
“……你要的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了。”
正在整理打印好的文件的赤井秀一耳朵一麻,话筒里传出的带着含糊鼻音的声音仿佛小刷子般轻轻刷过他耳廓,痒痒的,他摸了摸,还微微发烫,不禁眯起眼睛,“你在干什么?”
这种声线……怎么那么像事后?
“……没怎么。”
他的问题勾起了琴酒刻意想忘掉的事,慵懒的嗓音重新变回冷淡,“你现在在家吗?我过去拿资料。”
听出他语气中的回避,赤井秀一莫名有些不悦,所幸这点不悦不至于真正影响他的心情:“我在,你过来吧,正好我有其他事想跟你说。”
“嗯,到了再说。”
说完,琴酒干脆利落挂了电话,抓起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揪着蔫巴巴的小绿离开了旅馆。
没看今日新闻的琴酒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再次摊上大事。
……
摘下碎裂的单边眼镜,看到镜片中间的弹孔和蛛网般的裂纹,基德倒吸冷气,又因吸气过猛而牵动本就泛着灼痛的气管和肺部,低低咳嗽几声。
昔日无论做怎么折腾都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却沾上了刺眼的血迹,肩、肘、胸口,连裤脚都溅开星星点点的暗红,尤其是胸前那大片仍在缓缓泅染的血色,简直堪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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