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送吗?”
明暄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落在被蒸汽熏红的脸颊上,“我开门去拿?”
祁随之应了声:“好。”
外卖员看着明暄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明暄没在意,从外卖员手上接过黄色的纸袋,道了声谢后关上了门,捧着纸袋一边拆开一边往房间走。
祁随之真是个严谨的人,他说再买两盒就真的只有两盒。
还是三个装的。
够用几天啊。
他把包装袋里的避.孕.套扔到床头柜上,拿出里面的膏药拆开,蹲在祁随之身前替他贴上。
“刚刚那个外卖员看我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明暄想着外卖员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将膏药的边角抚平,缓声道,“就好像在说,都搞要贴膏药了还做..爱啊?”
祁随之低下头,在他露出的额头上亲了亲。
“做不了宝贝。”
他扬了扬贴着膏药的手,“手撑不住。”
膏药浓重的味道弥散在房间内,明暄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闻着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站起身,搭上祁随之的肩膀,把人推了下去。
而后跨坐在了祁随之的大腿上,塌着腰倾身压了下去。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做。”
·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祁随之靠着墙,站在明暄的画室门口等他下课。
随着下课铃响起,旁边的几个画室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或许是艺术系长这挂的人实在是少,祁随之收获了不少注目礼,直到明暄带着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红色的颜料走出来牵他的手。
祁随之用指腹在他的脸上蹭了蹭,颜料已经干涸,在明暄的脸上无动于衷。
“怎么了?”
明暄问。
“脸上有颜料,去洗洗。”
洗手池在走廊的尽头,没有镜子,明暄掬了一捧水打在脸上,手指毫无章法地在脸上一顿乱搓。
看着他的脸颊被搓红,那一块儿颜料还只搓掉了一小块儿,祁随之无奈地笑了笑,指尖沾了水亲自动手。
“欸对了祁随之。”
明暄乖乖站着任他动作,眨眼的时候有水珠下落,“啪嗒”
打在祁随之的手上,“吃完饭来画室陪我画画吧?”
祁随之点点头:“行啊,画什么?”
“画——”
明暄抬手隔着衣服戳了戳祁随之的腰,“我老公。”
为了鼓励学生自主作画的积极性,他们学校的教学楼一直都会留有一道门,不放学生作业的公共画室也从不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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