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便听闻人声的喧闹。
周至川猛然惊醒,连忙推醒同样一样衣衫不整还在酣眠的乔弥,手忙脚乱的帮乔弥整理好衣服头发,乔弥还是靠在周至川的肩膀上不肯睁眼,周至川刚擦完脸上急出的薄汗,便听到了绵儿那熟悉爽朗的笑声。
绵儿看到坐在窝棚里的两个人,似乎也不吃惊。
周至川倒是有些心虚的道:“乔弥昨天晚上贪新鲜非要出来看看,太晚了不好打扰你和伯父伯母休息,就在这里睡了一晚。”
乔弥虽然不想睁眼,但脑子却清醒着,听得周至川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揽在周至川腰上的手便手随心动的使了劲。
周至川又痒又疼却又不敢出声,默默的忍了。
乔弥笑着睁开眼,慵懒的风情,对绵儿道:“嗯,昨晚这里有蚊子,嗡嗡的闹个不停,真是麻烦死了。”
绵儿如何知道那只大蚊子就是周至川,还奇怪:“今年这么早就有蚊子了,真奇怪,不过山里的蚊子就是厉害。”
乔弥笑着点头。
说罢绵儿从提来的篮子里端出些饭菜,道:“我听小彩说你昨天一直在打听咱们这个小窝棚,就猜着你们晚上得过来,一早也没见你们回去,就给你们把饭菜带过来了,快来吃点吧。”
周至川道:“绵儿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真饿了。
快都拿出来吧。”
乔弥也洗了手坐下来,她一低头,绵儿正好看见她脖子上的一小块红痕,她年纪小还不曾知道男女之事,也不曾在意,便随口问道:“乔姐姐,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疼不疼?”
周至川刚喝了口白粥,听到这问题,便呛着了,她做的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低着头不出声,耳根子都红了。
乔弥斜觑了一眼,道:“蚊子咬的。”
绵儿没城府,便当了真,还热心的道:“还真有了蚊子啊,不过没事,咱这山上有种草,止痒最好了,一会我去帮你采。”
乔弥笑着答:“好。”
那只大蚊子却只是呼噜呼噜的喝粥。
这茶山上采茶的姑娘们都喜欢在采茶的时候唱几句采茶歌,或许这是山水养人,这采茶的姑娘们都有副好嗓子,一起唱起来,一派天然朴实的美,让人听来却更舒心。
绵儿手中不停,道:“乔姐姐你若是清明的时候来,咱们这里可更热闹,你知道吧,清明前的茶可是最好的,最值钱,所以清明前后,人人都忙着采茶,咱们这茶山上可热闹了。”
“哦,是吗?”
“当然,乔姐姐,等明年,你清明的时候还来好不好?”
“恩。”
“乔姐姐,我教你唱山歌吧,我听小庄说过你唱戏唱的可好了,唱歌也一定很好听。”
“这怎么一样,再说,你听,我现在嗓子毁了,唱不了戏了。”
“乔姐姐,你就别推脱了,我唱你跟着学啊,周姐姐你也跟着学啊。”
嬉闹中,总算教完了一首采茶歌,让周至川唱,周至川红着脸不肯出声,被哄得躲不过才勉为其难的张口唱,她一出声,大家都哄笑成一团。
绵儿心直口快道:“哎呦,周姐姐看你长得聪明灵秀,怎么唱出歌来这么难听呦?”
乔弥听了哈哈大笑。
周至川本来就好害羞,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
乔弥也开口唱了,那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毕竟有唱戏的底子,虽然嗓子不那么灵了,但唱起歌来,也一样的婉转动人。
霎时间,山岗上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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