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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暗然道:“所以说,心思不正之人,还不如像姚妇那样,坏在脸上、坏在嘴上。
起码她坏的让人一眼就瞧出来,好防备。”
才申初,庭院中暖意全无。
王二郎心头郁闷,摸摸牛脑袋,就背筐、拿上镰去割草。
他走后不久,王竹、杨妇就来了。
家里除了王三郎和王竹抱头痛哭,其余人要么意外、要么陌生。
王艾竟然问:“他是谁呀?”
王蓬:“他是大兄啊,你以前不是总问大兄去哪了么?现在他回来了。”
不过阿妹是有好久没问过了,就连他自己都是偶尔才想一次阿兄。
这时王竹给二老磕头,涕泪横流:“我想家了,以后再不离家了。
呜……大父、大母,我想你们了,你们别不要孙儿,呜……我再也不去沙屯了……”
王翁沉脸不语。
贾妪心软,把王竹招呼过来,冲他腚上一打,又气又心疼道:“该!
你这回知道家好了?知道你那阿母靠不住了?”
“嗯嗯嗯!
孙儿知道了,她不是我阿母了,她嫁走了。
我外大父、外大母都不告诉我她嫁到哪了,呜……她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呜……”
王葛冷冷看着,心想姚妇若听到这番话,会伤心成啥样?这就是姚妇宁愿被弃也要保住他声名的儿郎,才半年时间,就变成“不是他阿母”
了!
王翁为自己有个如此不孝、忘恩的孙儿感到羞耻。
他轻轻叹出长气,是时候告诉老妻真相了。
但家丑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就对杨妇谢道:“劳烦你了,这么远的路,把阿竹送回来。”
杨妇不敢看众人,摇摇头,继续杵在门口。
“大父。”
王葛出声:“咱家住不开,趁天亮,我跟大母带着杨姨去村西乡兵营地吧,好些乡兵都去乡里比武了,肯定空出许多茅屋。”
“对,对。
你们这就去。”
王翁暗责自己湖涂,刚才正想让这妇人留宿,在杂物屋和牛挤一宿,忘了家里有俩鳏男,真留此妇人,明天村里肯定传言四起。
王竹哭的一抽一抽,根本没看杨妇。
似亭长、求盗这些低级亭吏,级别再低也是吏,都不必参加乡兵武比。
王葛找过来的时候,任朔之、程霜等人皆在。
有王葛,贾妪是不用出头的,王葛揖礼后,笑盈盈说明来意。
周围皆是儿郎,把杨妇吓坏了,她终于壮着胆子跟贾妪说:“我、我是寡妇,不能住这。”
任朔之粗嗓门道:“寡妇怕甚?程霜,带她去隶妾那,那边尽是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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