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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呆呆地问:“你那么想演电影吗?”
校花演员垂头笑了一下,眼尾的光那么亮,声音苦涩但不低落:“小弟弟,你是城里人吧,你可能不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的机会。”
夏白沉默片刻,点头,“我懂的。”
他跟校花演员又聊了一会儿,同样的方法,端了杯水给另一个演员。
这个演员叫夏兰,演的是岛民为族人报仇时抢走吃掉,只留下一个手的女学生。
夏兰比校花演员性格活泼很多,夏白刚把水递给她,她就向校花演员那边努努嘴,“小弟弟你可要注意点,她可有手段呢。”
原来她一直盯着他们。
夏白没想到话题直接送到嘴边了,“你们早就认识?”
夏兰一脸不甘地说:“当然认识,我们是一个村的,要不是她跟我一个村,她哪能进组啊。”
她凑近夏白一点,小声跟她说:“弟弟,我跟你说,本来应该是我演校花的,当时导演看上了我,你不知道夏飞和她妈妈有多可怕。”
夏飞说的就是演校花的女孩,他们都姓夏,都在一个村里,不知道有没有亲戚关系。
按照夏兰的说法,夏飞家里是养牛的,在知道导演选了她要去演电影后,夏飞的妈妈立即把家里的十几头牛都卖了,带着夏飞和钱深夜去找导演,后来校花的角色就落在夏飞身上了。
“她爸爸知道后,把她妈打了个半死,她妈残在医院了,就等着她拍电影赚了钱给她做手术呢。”
夏兰用力咬了咬唇,愤愤闷闷地说:“她跟我说她没有回头路,必须得演,说的好像我就很轻松一样,我可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女娃,这个夏天……我本该去高考的。”
夏白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的情绪,听着这个女孩倾诉般地说了很多。
听到前方动静,他抬头看到对面房间里走出来几个男人,其中两个他认识,电影第一晚把校花拖进洞穴的岛民的演员。
他们后面一个人,拿着喇叭喊:“各组注意,开机仪式马上开始了!”
郭洋在一个草屋后对他招手,夏白趁机悄悄离开。
他一回去,郭洋就把一本剧本塞到他手里,“我从导演那屋偷的。”
夏白快速翻了一遍,递给马同峰,“和我们看到的大差不差,有些我们没注意的细节,看来电影故事确实不是关键。”
听夏白这么说,马同峰没怎么翻剧本,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个电影的大老板、啊不,是叫投资人非常有钱,这个岛就是其中一个老板的私人岛屿,他们是坐自己游轮来的,还有保镖呢。”
凌长夜指了指刚才夏白注意的两个男人,“你们知道他俩是谁吗?”
马同峰电影前半部分看的也很认真,“是演那两个糟蹋校花的岛民的演员。”
凌长夜:“是,不全是,他们就是你说的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之二。”
马同峰愣了一下,他好久才想到一个可能,“他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凌长夜没回答,他又指向最外面的草屋,“看那里。”
那里有两个人听到导演的喇叭声后从屋里走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罗盘和符纸。
夏白一眼认出,“是道士?”
凌长夜点头,“这是一部非常邪门的电影。”
所有剧组成员都来参加开机仪式,导演拿着喇叭站在祭台上。
他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佝偻着腰,干瘦阴郁,“各位,我们的电影马上就要开始拍了。”
“我这辈子是没拍过什么好作品,学校苦读四年,毕业后在乱糟糟的娱乐圈得不到施展抱负的机会,这一蹉跎就是七年,七年啊。”
“我知道,你们中有和我一样的,郁郁不得志,苦苦挣扎过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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