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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马车中传出,透着深深的凉意。
同时,马车也动了,一声嘶鸣过后马拉着车毫不犹豫的朝前跑去,敢挡路者,只有一个下场。
马车动得太快,站在旁边的元喜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压根没来得及躲,正好与马擦身而过,被车轮碾了脚后撞到在地。
元喜吃了个重重的屁股蹲,坐地时还听见了响。
倒是金羽卫们身手敏捷闪的很快,一个都没被碰到。
戾王府的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金羽卫和在地上哀嚎的元喜。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结果。
石砚请示林行之,“少爷,我们走吗?”
林行之淡淡地看了地上的元喜一眼,放下帘子,道:“又没人拦路,为何不走?”
“是,”
得了吩咐,石砚一拽缰绳吆喝着马朝前而去,当然,他小心的避开了那位宫里来的内侍总管,没有给他的腿伤上加伤。
林家的马车领头,后面无意沾染此事的人家也相继跟上,只有些想献殷勤地留下来慰问元喜。
清和公主也没走,不过不是讨好元喜,而是直接上前出言警告,“元总管今日甚是威风,见到三哥不行礼,见到本公主一言不发,本公主很好奇,整个大楚有谁能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总管放在眼中?”
元喜脚被碾出了血,又被撞得摔到了尾巴骨,正痛的厉害,心中恨楚昭恨得想将其扒皮抽筋,想着回宫怎么告状,又怎么报这个仇,自也没把清和这位公主当回事。
毕竟外人不知,元喜在宫中多年,又是建元帝的贴身内侍,宫里那些幸秘更是了如指掌,哪会将这个名义上的公主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正是这位他不当回事的公主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了他一军。
元喜心头一凉,再看向在场的人若有所思的表情,生出悔意,他低估戾王那个疯子了,早知如此,他绝对会把表面功夫做好,不至于让人抓到为楚昭开脱的借口。
还有这个平日不起眼的清和公主,在宫里见自己时客客气气,出了宫倒横起来。
不过都是仗了楚昭那条疯狗的势。
元喜眼中一片寒芒,今日之事他记住了。
忍着痛,元喜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拱手向清和公主告罪,“请公主恕罪,因皇上急召,奴才是急于请王爷回宫复命,怕耽误大事,这才忘了给王爷问安,奴才知错,还请公主网开一面,别跟奴才一个阉人计较。”
都自称阉人了,元喜也挺豁得出去。
当然,如果他眼中的狠意能掩去,倒能让人信上几分。
“总管是忘了问安还是压根不想对三哥和本公主行礼,总管心中清楚,在场的诸位也长了眼,看得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管快些回宫复命吧,父皇还等着您呢。”
清和公主说完,领着侍女,款款而去。
也因为清和公主这一番话,那些想来巴结讨好元喜的也不敢多留,全都默默回了马车接连离去。
元喜恨得牙都咬碎了,紧紧攥拳往地上一捶,“戾王殿下,咱们走着瞧!”
眼中阴鸷狠戾,让人心生惧意。
……
前头,戾王府的马车走了一会儿便停了,直到将军府的马车追上来。
楚昭下车,站到将军府的马车旁,隔着帘子对林行之道:“本王先进宫一趟,等明晚再来接你出去玩,不必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本王。”
没给林行之开口的机会,楚昭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马蹄撒开,一下就跑远了。
这边,林菀看看她哥,又撩起帘看戾王府跑远的马车,有些发愁,“三哥,王爷真的没什么事吗?”
虽然掐安王那王八蛋是挺爽的,但戾王殿下是嫂嫂,是自家人,林菀难免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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