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伯呆呆地望著他,周围是死一般的沈寂。
过了许久,王爱国终於反应过来,有点慌乱地解释了一句:“瞧我说了些什麽啊?高伯伯您再坐会儿,我有点事儿……再见!”
王爱国慌里慌张地走开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念著一个词──苏木……苏木……
苏木。
苏木,是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王爱国不陌生。
每年燕飞和王其实都会带著他去扫墓,王其实会指著墓碑上的照片叫他磕头──这个人是燕叔叔的老师,他叫苏木。
小时候的他不懂事,曾经笑话说燕叔叔,你老师的名字好奇怪,好象狗狗。
燕叔叔没有责备他的不礼貌,反而笑著点了点头:“对,苏牧,是一种家养犬,全称苏格兰牧羊犬,这种犬性格温顺,非常忠实──一旦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不会离开,死也不会。”
燕叔叔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死,也不会。”
脸上是笑,眼里,却带著泪。
那是王爱国唯一一次看到燕叔叔哭──虽说燕飞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哭出来,可是那种带著笑的泪反倒吓到了王爱国,从那以後他再没有敢嘲笑过那个怪怪的名字。
也就是从那以後,他记住了‘苏木’这个名字,也记住了那种带著笑的泪──原来,伤心的时候,也是可以笑得很开心的。
王爱国不知道高伯伯念叨的那个‘苏木’和燕叔叔的‘苏老师’有什麽关系,可是,王其实曾经告诉过他──害死苏老师的那个人,姓高。
苏老师死得很年轻,他就埋在桃树下──当然不是警局医院的那几棵桃树,燕叔叔说,苏老师喜欢看桃花,所以他在老师墓旁种满了桃树。
那一年,老师去世的时候,满山火红的桃花开得正豔。
王爱国不知道老师的故事,可是,他知道,苏老师留下的那个骷髅衣架,是燕叔叔的宝贝。
小的时候,他淘气,把那个衣架弄坏了,燕叔叔差点没到老师坟前以死谢罪去──这句明显夸张的话是王其实说的,不过燕叔叔的确是心疼得够戗,这个王爱国还是记得的。
燕叔叔很少提起老师,也从来没提过有关那个‘姓高的’,可是,今天,王爱国知道了,为什麽燕叔叔会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那些遥远的往事,不管怎麽样,都已经过去了不是麽?为什麽放不开?要把心头的重负,一直一直,一直压到心力交瘁,一直压到再也负担不起,一直压到生命的终点……
是,因为,爱……麽?
因为有爱,所以才会这麽放不开,丢不下,把那个名字刻在胸口,一遍又一遍,直到鲜血淋漓。
就像林烨。
就像林烨。
也许,很多年以後,林烨也会这样,孤独地躲在角落里,孤独地回忆,孤独地忏悔,孤独地思念,孤独地……死去。
王爱国忽然明白,自己同情的,不光是高伯伯。
也许,潜意识里,他更同情的,是林烨。
所以,他才会远远地避开,放任自己在乎得不得了的那个人,越走越远,远得再也抓不住,再也抓不住……还只能装做不在乎。
桃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爱情走了,可还会再来?
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小雨,王爱国茫然地走著,丝毫没在意雨越来越大,雨丝淋湿了头发,顺著脖子流进了衣领,好冷!
一把伞撑在了头顶,遮住了铺天盖地的雨滴,老蒯举著伞,无可奈何地看著他:“我一直以为,失恋以後在雨里散步,是很蠢的一件事。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丢脸呢?给人知道我有这样的学生,我还要不要在这个地方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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