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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
景曦渺轻唤了一声,车窗外立刻应了一声,“老奴在。”
景曦渺迟疑了一下,“太尉娶了几房姬妾,生有几个子女?”
刘公公贴著窗子躬身回答,“回皇上,据老奴所知,太尉从未娶亲,更没有子女。”
又等了半日,不见皇帝再说话,老太监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景曦渺慢慢抚摸著手中的玉佩,没有娶亲,没有子女,那就是说他没有什麽继承人。
没有继承人,也就没有改朝换代的必要,只要不改朝换代,哪个姓景的占了皇帝的位置都没有关系,相里若木都是真正拥有权力的人。
那麽就是说,相里若木确实没有打算杀了自己。
走了半日路後,忽然车马停了下来,“皇上,福宁王景裕和睿庆王的长子景祥来接驾了。”
刘公公在外边禀报。
景曦渺本来身体难受得已经昏昏然,过了一会才答了一声,“打开车门,让他们觐见。”
“太尉,您又夜宿皇宫了。”
李允之放下手里的活,好笑地看著相里若木没有表情的脸,开过了玩笑,李允之敛了笑意,“睿庆王听说快要咽气了,可是他的长子景祥进京来了,在太尉祭天的第二天才来,听说他跟福宁王今日接驾去了。”
“什麽?”
相里若木警觉地挑起眼眉,“我说我这一天怎麽心里这麽不安,好像在战场上要遇到伏击的先兆一般。”
“若木,你觉得皇上会被他们怂恿,参与政变吗?毕竟都是景姓氏族。”
李允之思索著说。
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後也有些忐忑不安,只是所有的决定和措施都必须等到相里若木回来,他才一直在太尉府里等著。
“不会的。”
相里若木烦躁地来回踱步,“景曦渺不可能参与那些事。
不对,不对,问题不出在这个方向,不对,我们本以为睿庆王的儿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敢来京城,结果他却来了。
铤而走险,必然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我本来应该跟著皇上去狩苑才对,明天我就过去。
我倒要看看这个景祥,这个皇上的叔叔到底跟景曦渺有多大不同。”
“若木,如果景曦渺跟景祥景裕勾结起来,发动叛乱,狩苑那边就会早有准备。
何况,如果狩苑叛乱,你就更不能离开京城,以防京城里同时发生叛乱,如今坐拥京城,控制京城防务是最重要的。”
“我马上去召见中尉重新布防京城,你也暂时不要待在太尉府里,马上回兵营里去。”
相里若木一边说一边就已经出了门。
“若木,”
李允之神色惊慌起来,“你不能像战场上那样,随意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相里若木没有回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本来以为没有什麽大事的春狩,怎麽会出这样的事。
跟著景曦渺的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没有错,景曦渺的为人看似礼貌谦和,但实际上又相当不容易接近,他不会简单地以为同样姓景便可以亲近。
所以那个什麽景祥不可能随便就劝动景曦渺跟他一起政变。
退一步说,景祥即使发动政变,也只能在小小的狩苑成功,顶多再拉上三个藩国。
难道说他们想劫持皇帝?然後再号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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