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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司逸呼吸一窒,他并没有想到王爷对夜冥玥如此的上心,用的是如此华丽的八人大轿来载他。
昨天晚上夜冥玥的身上虽然没有可疑的痕迹,可是水司逸还是不得不怀疑起他的身份。
前的轿子先行,载着夜冥玥往偏陋的街巷走去,他们挑的巷子刚好可容纳下这顶富贵华丽的八人大轿,前有人扫道,后有护卫保护,可以说是把夜冥玥保护得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轿子中的人身份尊贵,也就只能说是阑王有心要将美人儿当宝来保护。
可是堂堂阑王身份尊贵,还有谁比的上呢?除非是当朝天子!
想到“天子”
一词,水司逸心口一紧,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词很是敏感,这个词叫他的心口揪痛得厉害,同时又掺杂着悲痛、渴望、挣扎、不甘甚至绝望。
到底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天子”
这一词?好象这个词阻碍了他渴求已久的珍宝!
难道自己失忆以前与天虞帝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
水司逸闪神的功夫,轿子已经停了,而眼前的景致却叫水司逸惊诧到愣神。
红色高墙黄瓦,严禁的守卫,这是个只鸟不得进的地方——皇宫!
叫水司逸更不可思议的是,轿子虽然停了却并不曾落下,阑王府里出来的管家与那禁宫守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守卫不但立即放行竟还跪迎。
这是何等殊荣?谁可以享受这等荣誉?
连百官进此门都要落轿,夜冥玥究竟是什么人?皇宫里唯一是男人的人——天虞帝?
水司逸被自己得猜测吓得脸色发青。
“不可能!
一定哪里弄错了!”
呵,怎么可能,天虞帝怎么会被他水司逸轻易压在身下,而且还……该死!
又想到哪里去了!
水司逸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像只到处发情的野狗!
水司逸摇了摇头,想不清楚干脆不要想,转身沿路回去。
当然此原路人久是民家屋顶。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会须一饮千百杯……”
水司逸突然听闻有人胡乱地念着酒词,定神放眼看去,不远处的屋顶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捧着大酒坛子往醉里灌酒。
水司逸刚听他的声音满是伤感却是故作潇洒地苦笑连连。
从那人的浑厚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内功颇为丰厚,满是豪气的声词言论,却满是悲伤。
这是痛到极端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伤心人呐。
水司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了一个“又”
字。
再听那人醉中细碎地笑了几声,幽幽地叹道:“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比翼双飞鸟?雌飞雄离天南别,无情人无情离,天南各一方,老死不相见!
哈哈哈……”
那人笨从中来,大笑数声,将酒坛子往身旁一砸,抱头躺在屋顶。
“原来是情痴伤心人……”
水司逸随口叹道,突然有种同命人的感觉,禁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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