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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一旦想起来,就难免会记挂着。
翠翘见她心不在焉的,关切道:“可是又不舒服了?”
“没,”
云浓摇了摇头,又示意她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早就不热了,这病也算是好了吧?”
“哪有这么算的?”
翠翘摇头笑道,“大夫可是说了,要你这几日好好静心修养,不能出门冲风、不能着凉、饮食忌生冷。”
云浓嘴上那么说,但心中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如今病着,也拗不过翠翘与祝嬷嬷,只得由着她们去了。
又一日,她仍旧没见着顾修元,倒是有位客人上门来了。
云浓这边如今也没什么规矩,用不着通传,翠翘引着徐思巧到了门口,云浓方才知道,掀了膝上盖着的毯子要来迎。
徐思巧连忙快步上前将她给按了下来,观察着她的脸色,而后问道:“看起来倒是好些了,药可还在吃?”
云浓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好,尤其是去年冬天在徐家暂住的时候,有月余都没断过药。
徐思巧对她这身体是再清楚不过的,生怕她再犯了旧疾。
“还在吃,”
云浓看着她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叹了口气,“不过是风寒发热,并非是旧疾发作,没多大妨碍。”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徐思巧强调了句,而后又感慨道,“近来是怎么了?先是阿菱病倒了,如今连你也是这样。”
阿菱为什么病,云浓倒是不知道,但她自己这病则全是自作自受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阿菱如今可好些了?我先前还想着改日再去探望,如今却是连自己都没法子出门了。”
“她病得比你重些,但也好了许多,再过几日便能回铺子那边了。”
徐思巧从翠翘手中接了茶盏来,又道,“我来之前去铺子看了眼,是丹枫在管着,她如今也算是上手了,并不必担忧。”
云浓颔首道:“阿菱挑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在绮罗香的生意事宜上,云浓就只管制香,以及当初铺子的装潢,至于旁的则一股脑地留给了阿菱去料理,自己当了个甩手掌柜。
她原就不耐烦去看什么账本生意,如今也算是讨个清闲。
徐思巧见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了?”
云浓看出她有话要说,追问道。
“没什么,”
徐思巧摇了摇头,及至云浓不依不饶地再三追问,她方才又笑道,“我只是觉着,你对自己这生意仿佛并不上心。”
绮罗香是云浓的生意,徐思巧并不好多言。
但依着她的性情,若是手头能有这么个铺子,必然是要好好筹划一番的,而不会像云浓这样想起来了就管一管,没心情了就丢开。
云浓倒是想反驳,可仔细一想,徐思巧这话说的也没错。
她自认为对绮罗香上了心,不过是与当年自己还是郡主之时相较而言,若是与旁的生意人,她就称得上是心大了。
云浓当初开这香料铺子,是想着要多赚些银钱,免得自己因此受制于徐家,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后,就的确没有初时那般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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