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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甚至都已经没有期望或者失望的感觉了。
当时竟又想起那句话,考官喜欢底子好的白纸。
好吧,她不是。
她只是一张被拙劣地恶作剧般地涂鸦过的,揉皱了展平,再揉皱再展平,如此重复一百遍的废纸。
那天,她离开网吧,没回招待所,漫无目的地走,走完一条路,随便拐个弯,再走上另一条路。
最后停下,是因为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高架路上,身边车流呼啸而过,驾车人隔着车窗对她投来诧异的一瞥。
她却没什么反应,转身挨着栏杆,在那里站了很久,望着下面的街道、建筑、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想到很远很远的事,甚至远到她出生之前。
父母原本都是工人,凭一点文艺特长进了文化宫的职工剧团。
母亲跳舞,父亲吹萨克斯风。
团里演出,或者办交谊舞会,总是他俩搭档,一来二去认识了,睡到一起,有了孩子,又结了婚。
九几年,父亲出国。
当时她还不记事,后来听人家讲,仿佛是因为一个女人,总归是因为一个女人。
也是在那几年,上面的拨款没有了,文化宫越来越没落。
有本事的人渐渐走光,剩下的开始办培训班,教跳舞,教乐器,但也都不是什么科班出身的老师,只能赚点小钱。
母亲吴绮从前自己跳舞,后来教别人跳舞,没学生的时候又学了化妆,到处接些零碎工作,演艺这个行当里的人也认得几个,总觉得自己算是有些门路的,踮踮脚就能把女儿托上去。
于是,有机会就塞她去拍广告,各种剧里跑龙套,还有文艺晚会上的演出。
演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台下领导穿大衣羽绒服,演出的孩子穿吊带薄纱裙,软底舞鞋,甚至光着脚。
会场总是很大,舞台上几乎没有空调。
耀目的灯光照下来,倒是也不觉得冷。
每个孩子都努力笑得很甜,希冀摄像机镜头扫到她们的时候能多停留一秒钟。
但总是差一点,永远差那么一点。
9岁,她开始学拉丁。
因为练习、比赛、考试,她上学总请假,甚至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全。
学校老师看不惯,认为不该让孩子荒废学业,而且还是跳这种性暗示明显的舞蹈。
其实,吴绮让她学拉丁,只是因为自己就能教。
每一天,每一夜,练功房里,她在前面跳,母亲在后面演示。
整面墙的镜子,照出一大一小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便携式音箱传出舞曲,旁边就是节拍器,一下,一下,一下,把旋律分割成无数碎块,彼此之间似乎毫无关系。
她甚至可以看见那座音乐的塔,正被一把隐形的刀切开。
刀刃锋利,如若无物。
塔的结构忽然变得松散,破裂,跌落,四散,消失。
10岁到12岁,母亲送她参加了三年小艺考。
从上舞到南艺,再到北舞附中,她都考过。
第一次坐飞机,就是从上海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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