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非常古典的神社,经过了细致的翻修,唯独留下了那座被烧焦的鸟居,以及那面朱红色的石壁也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石壁上留着大片干涸的血迹,渗进石缝里,没有清洗掉。
本殿内的地上铺着榻榻米,并没有供奉着神龛或牌位,四面壁内全都是浮世绘,精笔巧绘栩栩如生,画着一场妖魔神鬼之间的盛大战争,云气喷薄火焰狂舞。
几百个黑衣男女都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犹如庞大机器上的每一个零件,他们不会找错自己的位置。
“大家长,参会人员已统计完毕。
战略部石舟斋、丹生严、左上部等长老;联络部负责人及属下共计三十四人;五小姓家人计一百三十四人,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下辖关东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十九人;关西支部支部长及组长十七人;岩流研究所十四人;丸山建造所七人……共计四百四十人已全部就位。”
黑衣的秘把名册呈到银发老人的面前,“请政宗先生过目。”
“稚生呢?没有他这会怎么开得下去啊?”
橘政宗向场中唯一的空位,“夜叉、乌鸦,稚生在哪里?”
跪坐在后排的乌鸦小步出列:“少主已经到达很久,一直在巡视周围以确保诸位家主的安全,可能还未得到大家都到了的消息,我和夜叉这就去请他!”
本殿后的供奉殿内,源稚生坐在黑暗中,靠着窗户一个人喝一瓶山崎威士忌,远处的东京在雨幕下朦胧地像是海市蜃楼。
“少主,大家长和各姓家主都已经到了,”
乌鸦偷偷摸进来,凑近源稚生耳边轻声提醒道,“他们都在等你,你再不过去那些人又要嚼舌根了。”
“知道了,等我喝完这杯。”
源稚生说。
“少主你喝得够多了,去本殿前记得漱漱口。”
乌鸦轻车熟路地摸出一瓶漱口水,“别让他们闻见你满嘴酒气,另外,我说你在四周巡视,少主你可千万别露馅了。”
“多嘴。”
源稚生厌烦地挥了挥手,“去外面等着吧。”
乌鸦于是去门口和夜叉一起放风,防止有人接近供奉殿发现里面酒气熏天。
乌鸦和夜叉都知道源稚生没到场肯定是因为喝得有点多了,源稚生相当排斥这种家族集会,每次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但这话不能说不能给别人知道,作为家族的少主,却不喜欢面对为家族作出贡献的忠心耿耿的部将们,传出去让人心寒,其实家族内部多少也有些少主在美国留学更喜欢西式生活、跟日本格格不入这样的传闻流传,好在同样由卡塞尔学院留学生们组成的日本分部力挺源稚生,这是一股谁也不敢小的势力。
关上门之后乌鸦又从门缝里偷了一眼,源稚生仍旧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窗前,背影稍弯,挺直的肩膀也微微下塌,透出一股疲惫厌倦的味道,好像肩膀上压着整个世界。
乌鸦不由得叹了口气。
乌鸦有时候和夜叉喝酒聊到没什么可聊的时候,就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前途。
并非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他们都是组织里威名赫赫的精锐出身,凭借着浴血搏杀的汗马功劳才得到直接效忠与少主的机会。
也不是对少主有什么意见,因为少主不仅仅是身份尊贵,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都令人折服,源稚生掌握执行局不过三年,直接令执行局成为了日本分部的领头羊,下一任日本分部部长毫无悬念地将会是源稚生。
并且在家族内部,他也已经被确立为大家长政宗先生的继承人了,地位不可动摇。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源稚生居然是个没什么欲望的人,虽然他一直拼杀在执行局第一线,但这只不过是出于某种责任感,但责任感或许能把任务做的很好,但仅凭这些是掌握不了蛇岐八家的,家族每年从日本黑道中收取超过三百亿日元的供奉,自己名下的企业则能产生数千亿日元的收入,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仅凭着责任感,如何能够决定它前进的方向呢?执掌它的人理应拥有无限的欲望与能够燃烧世界的野心,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够蒸蒸日上保持活力。
可源稚生的真正想做的事情竟然是去法国卖防晒油,甚至为此他还网购了各种防晒油来研究其防晒效果和性价比,提起防晒油的牌子他简直如数家珍。
这简直荒唐……蛇岐八家不由少主来执掌还有谁有这个资格?但这个无数人渴求的大家长之位对源稚生来说甚至不如一瓶新款的防晒油更有吸引力,面对任何让他离那个位置更进一步的事物,少主所展现出的态度只有藏得很深的厌倦。
源稚生喝完杯中的酒,披上黑底纹付羽织袴转身出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圣人,帝王,教父而你,则会是他们最敬爱的老师。修真界系统我有拳法五百,剑法三千,还有锻体之术,你想创立什么宗派林寻合欢宗。古代官场系统我有诗词歌赋,七言律诗,八股神文,...
接档文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求点进作者专栏收藏比心心黎青颜穿了。穿到了一本不可描述的成人书里。好在,她不是跟各种男人不可描述的女主。也不是和女主抢一堆男人的炮灰女配。但却成了女主心头...
容雪清穿回来了。他带着游戏赋予的技能穿回来的第三天,分化成了帝国拥有传奇色彩的人鱼抚愈师。白发白睫是人鱼抚愈师的标志,无法剪断,无法染色,无法摆脱。容雪清看着自己忽然变的白发白睫慌得一批,当下买...
小说被豪门父母送上团综后,我爆火了简介小说被豪门父母送上团综后,我爆火了苟宁著...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来看看吧,反正前二十章不要钱狗头。聂然出生不到一个月,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掐到昏迷扔到乱葬坑,又被同村聂独眼家的大黄狗叼回家,从此由聂独眼收养了。十六岁这年,聂然的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