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述不能不自内心地觉得,追随郗氏女的风险太大了。
可江左立国以来几十多年的经验又告诉他,在京口掌握兵权的人,是绝对不会落败的——除非那人自己甘愿。
而这位郗氏女,显然不是桓阳那般在乎身后名的人,她绝不会因为刀笔吏的威胁而鸣鼓收兵。
既然如此,那与追随郗氏女所面临的高风险相伴的,就会是极有可能获得的巨大收益。
坦白讲,温述对此,不能不感到心动。
他思来想去,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怎么这种两难的局面总是被他碰上?而且每次都是他自讨苦吃,直直地朝着陷阱里冲,上次廷议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
郗归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手中的茶盏,仿佛并不在意温述的回答。
可纵使她并未开口,那一声又一声茶盏滑过杯沿的清脆声响却仍像大考结束前的报时声一般,令温述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拱手答道:“三吴动乱,生灵涂炭,在下身为朝臣,理应忠于社稷,忠于万民。”
“好一个忠于社稷,忠于万民。”
郗归放下茶盏,似乎并没有对温述言语间的回避展开追问,“可是,对于三吴之事,我心中自有一套章程。
你若想让我送你去三吴,便得事事都按我的想法来做。”
温述听了这话,深深看了郗归一眼。
他很清楚,早在递出口信的那一刹那,自己其实就已如同赌徒一般地,被投靠郗氏背后所隐藏的高收益打动了。
“北府军在江北连战连捷,女郎的英明,江左有目共睹。
平叛之事既然交给了北府,那就合该由女郎做主,在下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做出选择,否则便根本无法获得前往三吴的入场券,更遑论借此谋个前程。
他必须做出承诺。
郗归看向这个略微有些紧张的年轻人,心中难得地生起了几分兴致。
她瞥了眼舷窗外的天色,随口问道:“温郎今日能出来多久?”
“侍中既已知晓在下前来面见女郎之事,必会帮着周全一二,是以在下并不着急回去,可以好好听女郎的吩咐。”
“倒不必如此客气。”
郗归微笑着说道,“南星,去告诉潘忠,船晚点再开,我与温家郎君有事相商。
南烛,准备笔墨,待会我说的话,你一一记下来,回头送给兄长一份。”
“是。”
二人领命行动,温述有些诧异地问道:“郗侍郎也要去三吴吗?”
郗归轻轻颔:“高平郗氏的儿郎,岂有不上战场的道理?”
温述点了点头,心中却思忖着:“对我而言,若是郗途也一道去三吴,自是比直接对着北府军中那些人打交道要容易得多。
可郗途若是去了,那我能够得到的功劳,势必也会变少。”
“怎么样,温郎?你想好了吗?要与我兄长一道前去三吴吗?”
郗归不紧不慢地问道。
温述看向郗归恍若并不在意的神情,终于下定了决心。
无论去三吴的结果如何,总好过在建康白白苦熬。
再说了,眼下这个情形,台城还不知道要斗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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