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来的正好,我和你说,刚刚南域军师派人遣送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我们不知道,但那信使却操了一口令人生厌的官话,什么都说不顺,倒打一耙的功夫是炉火纯青,他一进我们驻地就开始指责我们放火烧山的举动是罔顾人命的疯子做派,给老子气的!
要不是老子没空搭理他们,现在校场上一定都是这几个孙儿子的嚎哭声!”
柴可敬又是一顿输出,气的自称都变了,但萧弃长了个心眼,离他还挺远,没敢凑过去。
“咳咳!”
旁边擦好脸的人用胳膊肘怼了怼柴可敬,示意他过火了,柴可敬才憨笑几声收了声。
“信呢,人呢?我既没看见信也没看见人,稍安毋躁,凡事还有我,你着急上火也没用啊,歇着去吧。”
萧弃拍了拍柴可敬的肩,好小子,一拍一个邦硬,可见身手应该也不错。
“哦对了,再背一套内衬送我帐中,散了吧。”
她拍了拍手,回帐中是一句话也没同莫罔交代,只管拔枪就走,压根没在意帐中的狼藉,可能是这件事得赶紧去处理,所以没空和无关人士打哈哈。
“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大…”
莫罔嘀咕着一屁股坐在了萧弃的床上,用力拍了拍枕头,像是在泄愤,再往地上一看,好嘛,铠甲有一片算一片的扔的到处都是,就着了一身透着肉色的内衬大咧咧的耍着脾气,敢情打扫的人不是他。
那边萧弃提枪就去了校场,一看这内三层外三层的人将地方围的水泄不通,就知道中间定是焦点。
“吾皇早已递送国书给东齐,你们居然还坑杀我南域五万余人,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此次必要讨个公道。”
被围在中间的南域信使将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就连面对着几千将士也能舌战群儒,叉着腰就差拿手指头挨个指过去了。
“我呸,哪来的鸟人,以为带几根羽毛就真长了翅膀会飞了?毛都没长齐也敢在老子们的地盘上叨叨,是真不知道这地姓啥的?”
人群中有一人怒而言,就差将手中长刀插进他那喋喋不休的嘴里。
南域的信仰是金乌,所以他们的衣着里总是会带上几根羽毛以示自己信徒的身份。
只是东齐同南域的关系不怎么好,见不到他们盛装打扮的样子,反而经常兵戎相戈,两军对垒。
那铜色的铠甲加上脑袋上别着的羽毛,比起金乌,其实更像山鸡。
“那南域的意思是?”
萧弃拨开人群,眼中含笑的看着那三个人。
“将军!”
众人听到萧弃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汇聚在她身上,众口如一的喊道。
嗓门大的把那文弱的他国信使们都震了三震。
“我,我们的意思,不是,吾皇的意思是,东齐那边得给我们南域赔偿,至少一百万两银子,东齐这等富饶之国不会支付不起的。”
信使越说底气越足,好像真的是东齐做了什么对不起南域的事。
“这个先不急,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我怎的不知我东齐拿了你南域的求和国书?”
萧弃知道这事,但不妨碍她装傻,开玩笑,一百万两银子留给自己国家以备不时之需不好吗,凭什么要赔给这鸟人国。
“你们若递了求和国书,难道不应该先派人送停战函到我们营中吗?口说无凭,事实为证,你们没有这么做,便不能打着我们不愿停战的理由讨赔偿,现在送来也有些晚了不是?”
萧弃从南域信使那拿过信拆开扫了一眼内容,随手丢给了镇南军中的传令兵,看样子是打算往东齐国都送了。
凡事都是要走形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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