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辞一口应下。
他瞥了眼柳桑宁,柳桑宁也连忙冲鲁深元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离开长安。
王砚辞又道:“事关两国邦交,此案要越早破案越好。
鲁大人,不如先让我们去看看现场。”
鲁深元是听过王砚辞一些事迹的,之前有些番邦人在长安犯的案子根本都用不着递到他这儿来,就已经被王砚辞给解决了。
此次若不是命案,没准也只会递到鸿胪寺去。
于是他道:“来人,带王大人他们去驿站。”
王砚辞看向一旁的柳桑宁:“还愣着做什么?”
柳桑宁回过神来,立即就跟了上去。
徐尽欢见状,连忙也起身冲鲁深元拱手告辞,也随王砚辞一同离开。
等出了大理寺,门口停着的正是王砚辞的马车。
柳桑宁微讶,她记得他上值一般都只坐家中的窄小马车,这会儿停着的却是他那辆宽敞的大马车。
莫非他早就知晓徐尽欢也在此处,所以特意换了大的马车来?
领他们去驿站的捕头已经上了马在前头候着,柳桑宁随王砚辞上了马车,三人在马车里坐定后,长伍便赶着马车跟上了前面的捕头。
王砚辞看向徐尽欢:“徐大人今日下午请假,原是为了替柳像胥奔波。”
这话听不出情绪,徐尽欢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王砚辞这是在责备他,还是只是寻常的询问。
他想了想,诚实说道:“下官着实担心柳像胥安危。
早就听闻大理寺审案颇有手段,涉及命案我怕他们会急着动用刑罚好从柳像胥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所以才想着赶来看看,也好叫大理寺之人明白,咱们鸿胪寺并不会坐视不管。”
顿了下,徐尽欢又承认错误:“此事下官并未请示王大人,是下官之过。”
“你明白就好。”
王砚辞语气极淡,柳桑宁在一旁闭嘴不敢吱声,她总觉得王砚辞好似在生气。
可这种生气好像又不是因为觉得她给自己惹了麻烦。
反倒是因为徐尽欢来探望自己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担心徐尽欢这样做反倒让事情变复杂?但徐尽欢管着像胥科,出了事他来过问也实属正常呀。
柳桑宁觉得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就听王砚辞继续道:“事关两国,又涉及番邦皇子,大理寺也已经插手此事,再加上咱们鸿胪寺,事情已经变得复杂起来。
你若是在这中间做了什么,之后出了任何的状况,他人都有借口推到你身上来。”
王砚辞这话虽然语气平静,可听在另外两人耳朵里,却都是身心一震,这才发觉他们的确是没有往深里想。
王砚辞意味深长说道:“永远不要小瞧了自己在朝堂里的分量,你永远都不会知晓,你会在什么时刻变成他人眼中珍贵的棋子。”
这话说得柳桑宁和徐尽欢都无比严肃起来。
他们都不是蠢人,脑子里转个弯儿就明白了王砚辞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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