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容珀手里的纸鸢掉在了地上,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她仔细琢磨这这句话,又盯身前之人的眼神,见其不像作假,这才尴尬地笑了笑。
“谢大人是三年前来到京城考官的,公主你不过是去年才来。
这,这……怎么谈得上是故人呢?”
慕容珀觉得殷鸢此人口中吐出的“故人”
不是一般的简单,其中或有些深意。
当初那年游街,她虽然没有实打实地见过那探花郎,可那几日谢庭此人却在宫中传遍了。
有人说他那一日红衣,策马在朱雀门街上,引得万人来看。
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不似凡间子弟。
一举一动间尽显矜贵,却又不失少年气。
一时间,气质连一旁的状元楼和榜眼都给压了下去。
两方的阁楼茶楼上飞满了手帕和香花。
还有不少小娘子在上面呐喊,向下抛出香囊。
也不见这探花郎因此回头,他目不斜视地走过一整条道,眼里流露出一丝看不懂的哀愁。
“我们自小相识,如何算不得故人?”
殷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装作打理头,又顺带着将地上的纸鸢捡起,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端端正正地放回桌上。
殷鸢的这一番话,在慕容珀看来无异于晴天霹雳。
以至于她甚至有一丝分不清,这句话的警告意味偏多,还是嘲讽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那,那现在……”
“谢亭是我祖父收养的孩子,我们是幼时相识不错。
但是约莫在我六岁时,母亲便带我离开了燕府,我们也没再相见了。”
峰回路转,慕容珀提起的心,终于是暂且能够放下来了。
幼时相识后再没有见面,那个小娘子看样子就还有希望,许能找人撮合撮合,毕竟她看平阳那样也不像对谢庭有心思的意思。
不然,那能够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这些?
而此时的殷鸢,在说出这句话时候,心突兀地痛了一下,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奔腾、叫嚣。
她也说不清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谢庭是什么关系,可又没法解释谢庭在见过她一面后日日往公主府跑的这件事。
于是便说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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