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熙终於处理好了我的伤口。
我感觉被涂上药膏的地方辣辣的痛,浑身有些僵硬。
凛熙整理好东西,淡淡吩咐了一句这几天不要沾水好好休息後,便向外走去。
我在他身後,语气轻漫,懒洋洋地开口:“左护法,其实你说得对,那时我确实是醒着的,所以我听到你说那句‘泼盐水’了。
我只是很好奇,真实的你是那时候平淡地面对一切血腥残忍的,还是刚刚,温柔地给我治伤的?”
凛熙站定在门口,微微回头,琥珀色的月光流淌进他的瞳仁,带着淡淡的冶艳。
红衣的袖角翩跹而起,仿佛要随风而舞,他浅笑着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再好奇这点。
因为这两件事,都是我的职责而以。”
……
日子平和宁静地过了十来天。
这些天我只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日日来换药的凛熙。
还有一个是来送饭的青彦。
青彦也是最低阶的白衣,身子骨很单薄,脸不是很出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讨喜的很。
话挺多,对周围的事物特好奇。
我估计他如果出生在我以前的世界,那为什麽肯定不止十万个。
我吃饭的时候,青彦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烦的要爆炸,也是自那之後,我发现,原来能安安静静地吃点饭也是一种福气。
某天,凛熙终於跟我说,你的伤好了,可以沾水了。
我如释重负。
再不洗澡的话,我估计我就要发臭了。
我的小屋後转个弯,有片桃树林。
沿着林中小径走,有一泊翠绿色的湖水。
如今正是初春三月,淡粉色桃花瓣纷纷扬扬,蹁跹地落在平缓的湖面上。
我在湖边轻轻褪下白衣。
赤裸着走进微凉清澈的湖水。
凛熙说,整个极乐宫里没有女人,所以我大可放心在这里洗澡。
宁静的湖水因为我的动作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花瓣顺着水纹飘开。
脚趾踩到圆圆的鹅卵石,我脚一动,把碍事的石头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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