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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苦了招瑶宫这一干女子,运气不好恐怕一两个月都轮不上一回,所以也怨不得她们喜欢宅斗,不然憋得肝火过旺,怕是要长一脸痘痘。
(当然,梁花逸是个例外,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祷老天开眼,千万不要让滕风远再惦记她,让她找个角落发霉长成蘑菇算了。
)
这日梁花逸刚醒来,就听闻四姑娘死了,云喜在旁边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小翠说四姑娘这几天胃口不好,脸色也越来越差,她还琢磨着今个让大夫来瞧一瞧,结果今早起来,发现四姑娘死在床上。”
四姑娘是招瑶宫的老资历了,花逸对她还有点印象,那人长得跟林黛玉似的,一副弱柳扶风之相,说话也是细声细气。
大概这样的女人很讨男人怜爱,在她之前进来的一二三姑娘都不在了,但她依然得宠,滕风远还单独拨了一个院子给她。
现在突然死了,花逸不知是自然死,还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有些不屑,女人啊,为了个男人,还是个成天带着面具不敢展示真面目的男人,斗来斗去有什么劲?
想起滕风远那张脸,花逸觉得可惜,她三年前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脸都是血,好好一个美男就这么毁了,也难怪性情大变心理变态。
吃完午饭,花逸搬了张椅子在院门口晒太阳,同院的十一姑娘也刚用过饭,丫环正在撤盘子,花逸见端出来的盘子里饭菜几乎没动过,拼盘还摆得十分好看,她忍不住问了句,“这菜到底吃没吃啊?”
那丫环道:“姑娘说胃口不好,不想吃。”
那没动过筷子的菜就这样被撤了下去,花逸撇了撇嘴,你们这帮有福不会享的女人,有好吃的不吃,她想吃还没得吃!
大厨的手艺从来就没往她房里送过,害她天天晚上去厨房偷。
她悻悻地回屋,拿出昨晚偷来的五香细排啃到肚子滚圆,又慢悠悠地出去散步。
路过花圃,见容晴正拿了个网在扑蝶,她也看到了花逸,娇笑着打招呼,“今儿天气真不错,姐姐也出来散步?”
花逸点了点头,再次强调,“别叫我姐姐,叫我花逸就行,你要是在想叫,可以叫我花逸姐。”
什么姐姐妹妹搞得她是滕风远后宫一员似的,她才不是,她是呆在这里混吃等死的。
容晴立即改了口,“不知花逸姐能不能帮我扑只蝴蝶?我笨手笨脚,扑了半天,蝴蝶没扑到,倒是扑了一只蜜蜂。”
花逸扑哧笑了出来,踏进花圃,容晴蹦蹦跳跳着过来把扑蝶的网兜递给她,结果一不小心,网兜上的细竹竿戳到了花逸的手腕。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那竹竿没弄干净,竹节处正好有个尖尖的凸起,这一划,花逸的手腕就出了血。
容晴慌了,扔了网兜连忙道歉,掏出手帕给花逸捂住伤口,“都怪我笨手笨脚,姐姐,快进屋包扎一下。”
她拉着花逸去了雅竹小居,唤来丫环拿来伤药,一边给花逸包扎一边道歉,眼眶都红了。
花逸反倒劝慰她,“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也不怎么疼。”
花逸说着还嘿嘿笑了两声,容晴依旧愧疚,“要是让尊主知道我弄伤了姐姐,怕是要怪罪的。”
花逸心道,若他真知道了,说不定要夸你一声做得好。
也不知容晴用的什么药,黑褐色的膏体,一接触伤口,药膏像是往伤口里面钻,血立即止住,痛感也没了,花逸道:“你这伤药真不错。”
“前些日子尊主给的。”
容晴说着又脸红起来,“尊主向来不温柔,做那事的时候每回都疼得厉害,他便给了这药……”
花逸心里又在骂滕风远,丫的也太偏心了,好吃的不给她,被蛇咬了连好药都不给她用,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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