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锦就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此间。
地上的温玉良此刻早已经失了力气,瘫在地上想告饶,可嘴里却是呢呢喃喃,让人听不真切。
宋长平终是不屑地往温玉良身上吐了口唾沫,歪了嘴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之前几次三番想向我示好要钱,我给了几回,还不知足,寻着我家娘子要!
给你三分颜面还开起染坊来了!
宋家再是有钱,也不能给你厮!
要不是看在你同我家娘子有些亲戚,我一早废了你!
滚!”
温玉良闷哼了一声,宋长平仍是不解气,又给了他一脚,方才揽着云欢往外走。
“你……你……”
向恒宁气得手直发抖,当下连大夫也不请了,唤了人直接让下人将温玉良叉了出去。
这一场回门宴不欢而散,几个人匆匆用过饭,长平见云欢怏怏不乐,早早便告退。
回程的马车上,两人都有了心事,一路无话。
回到宋府,云欢只看长平脸色沉重,心里担心他多想,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面对面干瞪眼,互相不搭理,才是让她最难过的。
她一时坐立难安,心里憋屈不爽快,索性撂了摊子要走。
刚起身,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一抬头,长平已经压在她的身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隐隐含着怒气。
他的眼里全是疑问:似乎在问她,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沉默着?
他就这么压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要说什么?她难道要告诉他上一世她就被那畜生害了,结果嫁进宋府,长平就死了?
还是告诉他,这一世她没被害,可是这畜生威胁她,要诬陷她?
她可以在温玉良跟前撒泼发狠,她方才打得也痛快,可是在宋长平跟前,她却失了语言。
她在意宋长平怎么看她!
该死的,她怎么就这么在意宋长平!
云欢暗暗握拳,眼角湿了。
这会流泪略显丢脸,她索性扭过头去咬宋长平的手,宋长平闷哼了一声,她抬脚就要踹他——为什么温玉良非要选在今日出现在向府,回门当天,让她丢尽了颜面。
她又羞又恼,所有的动作都下了大力气,招招落在长平身上,
宋长平一把按住她,低声咒骂:“该死的,你还想用打那畜生的气力来打我?”
“你放开我!”
云欢还要挣扎,宋长平一时来了气,低头便用嘴封住她的口。
可片刻后,宋长平隐隐的咒骂又起。
这小娘子端的泼辣,竟是把他的唇咬破了!
一股淡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宋长平用舌头缓慢划过那伤口,他嘴一咧,越发牢牢扣住云欢的肩膀,那舌头却是追逐云欢嘴里的丁香,不死不休。
两人之间像是野兽一般撕扯,原本是看着对方哪儿疼就咬哪,至最后,云欢没了气力,推都推不动他。
长平的火却是被撩起来,唇先是在她的唇边辗转,而后却是转移到她的耳边,带了怒气的侵略,横扫云欢的五官,直在停在云欢的眼角,她的眼泪珠儿往下滑,他的唇也缓缓下移,至她耳畔停住,“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
我从不介意你从前发生什么,可你现在是我的娘子,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你只需记住,一切有我!”
云欢只管流泪,也不出声,长平的唇却是移到了她的眉目间,在她的眼角流连。
她的泪不断,长平一点点地吻过去,不断地说,“欢儿,别怕。”
许久之后,许是这个安慰起了作用,云欢真地冷静下来,看长平凝成的“川”
字眉里盛满了担忧,她不由地伸了手去替他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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