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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木秀自然也听到了孟春和的喊话,只是她也不恼,挽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孟郎,后日是黄道大吉之日,我已擅自将那日作为我俩的成亲之日了。”
她的声音清朗利落,透过房门传进孟春和的耳中,到底把思想有些迂腐的先生给吓到了。
他原是坐在杌子上的,乍然听到这话猛地跳了起来,明知外面的人看不到,却依旧手指着门口:“你、你……你这女的还知不知礼义廉耻,竟然竟然……”
“孟郎莫气,这礼义廉耻不过是世人束缚自己的牢笼罢了,再者这山头我最大,本大王想干什么,还需要让他人点评不成?”
说这话时郁木秀就双手背在身后,腰板挺得直直的。
站在门口那两小弟看他们大王说出此话,又是如此英气逼人的模样,顿时更为崇拜了,他们的大王就是这么帅气,这么有个性。
“你是无所谓这些,可我、可我……”
孟春和猛吸了口气,沉着脸坐回到杌子上,这才继续,“总之,我是绝不会娶你的。”
“孟郎可错了,不是你娶我,该是我娶你。”
郁木秀理所当然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完全不顾里面的孟春和在听到这话后的反应,甚至还有些自得,高兴地又添了一句,“孟郎可放心,我已让人备好了你的嫁衣,虽说是嫁衣,却不是女装,想必孟郎穿上后定会俊逸非凡。”
可怜孟春和早在郁木秀说出“该是我娶你”
这话时就呆住了,以至于后面有关嫁衣的话没听到,不过也庆幸是没听到,否则怕是得吐血三尺才能一解他心中的郁结。
郁木秀久久没听到孟春和的回应,心下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
这先生的顽固迂腐她是知道的,虽清楚他不会轻易轻身,但到底有些怕,赶忙命人开门。
房门一开,屋子里登时敞亮一片,孟春和就呆呆地坐在杌子上,一双眼睛茫然地望着进来的郁木秀。
“孟郎?”
郁木秀急忙上前两步,见孟春和听到她的呼唤后缓缓抬起头来,这才松了口气,“孟郎可是高兴坏了,上次被那姓于的破坏了我俩的好事,这次我不计前嫌,留书于他,想必等他赶来正好吃我们的喜酒。”
孟春和还是没多大反应,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并非他第一次见她,却还是觉得这女子陌生得很。
也是,自上次一别已过两年之久,更遑论两年前他们也并非熟识,不过是他搅了这女人的一次好事,哪想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似得黏了上来,甩都甩不走。
虽则此刻这女子用透着真心的关切目光望着他,他心里头却是没有半分动容的,先生是知道自己的心的,他的心里根本没有过这女子,便是这女子再如何喜欢他,再如何关心他,他都只觉得麻烦和懊恼——懊恼自己当初脑子有病,竟然救了个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一想到这都是自己招来的祸,先生那个气啊,他霍然站起身来,手指着郁木秀狠声道:“我说过的,我不喜你,我不会娶你,就是你说你娶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他说话语气极差,郁木秀听了,心里头那点温热渐渐散去,跟着她冷着张脸,说道:“这话孟郎就不必说了,还是说你丝毫也不在乎你身边那四个青峰寨的人?”
孟春和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好了,这、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他气得一甩袖子,咬牙讥讽:“就是你这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不喜就是不喜,不喜就不会与你沾染上任何关系,拿人做威胁也一样。”
不得不说,先生很多时候都是极有骨气的,这要遇上有些傲气之人,或许就放弃拿人做威胁这种事儿了。
然而郁木秀却被他这话激起了血气,连说了两声“好”
之后,抬手招来了自己的手下。
“来人,”
她转身,对身后上来的手下吩咐道,“现在就给我去把关押在地牢里的四个人带到院子里头来,一个个给我鞭打,鞭打完了砍一根手指下来做留念。”
“你、你果然是女魔头,如此残忍的事情竟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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