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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宰治的画作完成,还差得远。
既然要成为太宰治的狗,需要的驯服永远不能只是宽宏与体谅。
痛楚,难捱,严苟到足以让狗听话的惩戒,也是驯服野犬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眸子微垂,太宰治的视线落在我妻耀那一节凝着干涸血迹的脖颈上,又缓缓凝实,我妻耀长时间的沉默没有让太宰治停下他的创作,他还在继续。
“你怕疼吗?”
太宰治改为掌心覆盖在伤口上面,轻声问道。
我妻耀见他不再抖烟灰,便收回了手,闻言,楞了一下,迟疑的摇了摇头。
他的脸很红,超级红。
就连脖子也是通红的。
一般而言,我妻耀是不怕疼痛的。
因为我妻耀的工作,受伤其实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就好比这一次,但是……
太宰治给予的疼痛,是我妻耀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还在体验,甚至在品鉴这份痛楚。
从身体上,到心理上。
于是他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好哟。”
太宰治见此,笑了,他手掌微微用力,按了按我妻耀的脖颈,上面干涸的血迹微微有些硌手,不规则的凸起摩挲着太宰治的掌心,还有些温热,反哺了太宰治冰凉的手掌。
“真好啊。”
太宰治又道。
我妻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粉红色的眸子里蒙着水雾后终于收敛了灼热的光,他的呼吸很重,吐在太宰治手腕上的鼻息有种能将人烫伤的感觉。
可我妻耀却看见了太宰治眼底闪动的细碎的光。
那光很浅很淡,比萤火亮不了几分,却似乎比刚才打火机的火苗还要耀眼。
我妻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开始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太宰治再一次感受到手掌下稍稍加快的声音,嘴角笑意加深。
他放缓声音,一遍一遍摩挲着我妻耀的侧颈,又缓缓绕到后颈处,在骨节的正上方停下。
“我给你留下一个标记吧。”
“这不是耀君一直在期待的吗?”
太宰治按着那一块骨节,声音蜜糖似的,轻而缓的蛊惑道。
“你可是我的狗狗。”
又不对劲儿了起来。
太宰先生,今天好热情。
不过……
我妻耀想到了刚才太宰治的话,眼神有一瞬间的沉冷,不过立刻又被太宰治轻捏他后脖颈的力道拽回注意。
我妻耀眨眨眼,凝神感受着脖子上的按压,那手真的好凉,似乎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请。”
我妻耀垂下了头,将后颈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太宰治,甚至主动撩开了身后的长发,挽在一边。
我妻耀呼吸平稳清浅,双手轻轻搭在搭放在床沿上,垂着头,纯色的床单上,那几根手指上的烟灰就异常的醒目。
太宰治难得没有斥责我妻耀弄脏了他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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