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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欢宣阳王吗?你最好回答不是,因为,本王喜欢你。”
这句话犹如一个炸弹,炸得我头昏昏的。
我一手推开他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退后两步,傻傻的问:“喜欢?是哪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还要分种类的么?”
他拉开身旁的凳子潇洒地坐下,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脸上表情得意如下棋时将了对手一军。
我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问:“是一般的、普通的喜欢,还是特别的、很要命的喜欢?”
辰恒大笑,“从来没有女子敢跟本王讨论是哪种喜欢,你觉得本王对你是哪种喜欢呢?”
天哪,这算是表白吗?如果有一个如假包换的白马王子站在你面前要牵你的手,你会拒绝吗?我被忽如其来的虚荣冲昏了头脑,木讷地占了半晌,抓住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智,说:“不管是宣阳王还是颢王殿下您,庆庭都无意冒犯。”
“真有意思,”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笑意不减,“原来我和继尧都不入你眼,一口一个‘草民’的你,原来心比天高。”
顿了顿,转身离去之前又说:“没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王爷,叫辰恒吧。”
我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个玩笑,这种条件好到绝顶的男人也会想要测试自己的魅力指数?我笑嘻嘻地对他说:“不知辰恒对庆庭是哪一种喜欢呢?庆庭实在好奇。”
他回过头一笑,凤眸温润含情:“庭儿说是哪种便是那种好了。”
很快的,我便忘记了这件事,王族子弟风流韵事数不胜数,府中妻妾丫鬟一大堆,辰恒虽然还不是这样,但是他的将来必然会是这样,我可不愿意成为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中之一员。
是白马王子没错,可是也会有一大堆白雪公主啊。
接下来的两天,我忙于把梅继尧要吃的药制成药丸,弄好了满满的一大罐子之后,再带上一小坛糖渍柑桔,就牵过小毛准备出门。
守在大门的侍卫却拦着不让我出府,还说王爷下的令,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出府。
我急忙跑到书房去找他,他却在跟一帮谋士官员们在议事,侍卫守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我跑到后门一看,连后门都锁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书房里的人都走了,日头却已西沉,王府里的仆人都把宫灯点上,我走进书房,刚想开口说话,辰恒却一把拉过我的手说:“陪我用膳。”
我被动地跟着他到大厅里用饭,王府大厅金碧辉煌,桌上菜肴丰盛,满屋子的丫鬟仆妇伺候着,七八双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吃饭,我浑身不自在,这时他看看我的碗,说:“不合胃口?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别的小菜?”
“不是的,王爷,吃过饭后我能不能出府?”
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看我一眼,只说了一句:“有事就让竹生代劳。”
从这一天开始一直到重阳节前一天我都没有离开过颢王府的大门,那些药丸倒是及时地送到了宣阳王府,听说宣阳王亦已无恙,可是我还在想着他心脏附近的麻痹现象,他这样子积压着毒素,怕只怕哪一天毒素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就要去见老祖宗了。
都已经进入九月了,可是书房门口那棵合抱粗的老桑树上仍然有蝉在不分日夜地鸣叫,叫得人心都烦了,特别是正午的时候,你想休息它却偏要引吭高歌。
抬头看看树梢,那些嫩绿之间洒下刺目的阳光,连蝉在哪里都看不清,我拿着粘竿想要把蝉粘下来,可是举竿子的手都软了还没能粘到半个蝉的影子。
正当我灰心丧气地想撤的时候,辰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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