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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怀任见她眼神狐疑的望过来,心想:这小妹子贼鬼灵了,也怪俺恁地沉不住气,但再等下去麻烦可就大了。
他转头看看外面,把心一横,附到经年耳边低语,“得还情姑娘提点,你大哥心里多少有个底。”
经年瞪向他,“我说呢!
就觉得你俩有鬼祟。”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直叫卢怀任脸上泛红,低斥道,“啥鬼祟?瞧你这话说的,可别叫人给误会了。”
那还情固然生得绝色动人,但卢怀任只把她当天上神仙来看,哪敢有半点儿遐想?不过他正当壮年,见着美丽成熟的女性总不自心中怦然作响,就只这样他便觉得自个儿亵渎了人家,这会儿就经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他居然真觉着自己心存鬼祟,要不怎会满脑子尽浮出那姑娘的笑脸?他兀自困窘,却全然没去考虑敬佩憧憬和□上动念有甚么区别。
经年瞧出他脸色有异,以为是在恼自己用词不当,毕竟男男女女这事复杂得紧,一个不好就会损了人家名誉,忙陪笑道,“哎哟,妹子舌头不听使唤,讲错话了,该打!
该打!”
举手就准备往脸上招呼过去。
迷局
经年瞧出他脸色有异,以为是在恼自己用词不当,毕竟男男女女这事复杂得紧,一个不好就会损了人家名誉,忙陪笑道,“哎哟,妹子舌头不听使唤,讲错话了,该打!
该打!”
举手就准备往脸上招呼过去。
卢怀任忙拉住她,直道,“你是存心想让大哥过不去呀!”
说笑间瞥见法阵底部向外散出团团白烟,熏得周遭迷雾缭绕,寒气逼人,他收摄心神,对经年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转转看。”
经年暂将满腹疑惑压下,一面留神法阵里的动静一面颔首应道,“也好,你自个儿多小心,说不准元天师就躲在哪边瞅准机会搞偷袭。”
卢怀任对她竖了竖拇指,掉头往台阶上跑,就在他顺着石柱右拐的当儿,自法阵内咻咻射出两条黑线状的物事,经年点足纵到石级前,横架玄罪左格右挡,当当两声,将射过来的暗器尽数弹开,那两道黑线被弹到半空中,倏尔弯曲,飘飘然落将下来,经年定睛一瞧,竟是两根发丝。
摘发成箭不算多难的招式,但方才发箭与玄罪剑身碰撞时的力道却崩得经年虎口发麻,差点儿握剑不住。
以眼尾余光目送卢怀任出了后堂口,她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轻哼一声,冷笑道,“这么急着出手,在怕什么?”
法阵内又传出一缕幽幽的笑声,只听得经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把剑竖在胸前,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法阵,雾越聚越浓,从外头射进来的红光忽强忽弱,经年心知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对策,又不敢贸然攻过去。
正在犹豫之际,却听一阵沙沙作响,像是毛铺子擦过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再看过去,竟见刑天缓缓走出法阵。
说走并不贴切,只见他双腿并拢,半垫着脚,整个身子像被外力牵着往前平移,那沙沙的声响便是鞋底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
经年没料到他会走出法阵,看刑天模样,仍旧是陈木面貌,与之前并无二致,想来引魔魂还未纳进尸身中,照理说,术法完成之前出阵即会功亏一篑,但刑天面带微笑,神色颇为逍遥自在,在法阵前站定,缓缓举起一臂,对经年勾了勾手,“来呀。”
这不可一世的挑衅姿态可扎眼得很,经年存心要称称他的斤两,也不多废话,给尸五爷使了个眼色,后者着意往后退了三大步。
经年双肩微沉,右臂一甩,玄罪嗡然作响,漆黑的剑身像被烙熟的铁块,更像炉中火炭一般散射出夺目的红光。
一波波热浪向四周排开,吹散了缭绕在身周的雾气,经年“着”
一声登地向前纵跃,右臂朝后一拉,待伸展到极致,猛然朝左侧扭转上身,玄罪自右至左斜划而过,一道弯月红光暴射而出,飞旋着朝刑天横削而去。
刑天早在她做起手势的时候,人便鬼魅般轻飘飘腾起,动作极其缓慢,那道剑气自他脚底掠过,眼见着要撞上法阵的光屏,却忽地朝左绕了一个弯,折返回来。
刑天这时方才落地,听闻身后呼啸声渐近,也不回头,略把上身向后一仰,轻轻松松避开了剑气,却见经年恰恰跃到他头顶上方,倒提玄罪向下疾刺。
刑天这姿势不易闪避,只伸出两指夹住剑尖。
经年双眼一眯,玄罪的剑身竟化作一团火气将刑天团团包裹起来,需知玄罪本就是经年以体内阴晦之气幻化而成,自然可虚可实。
她化去玄罪实体,落势不改,左手电般掏出一张黑符猛力击打在刑天天灵盖上,向后翻腾半圈落地,口中喃喃念咒,那黑符纸面上顿时漾出一片金光,金波中无数闪光的咒字虚形一圈一圈盘绕在火气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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