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看向谢梓澜,谢梓澜正给原随云缠不过,教他吹笛子玩,察觉到无花的视线回头,安抚性地摸摸无花的耳垂:“没事,她现在虽然还没死,但也不是想活就能活的。”
这话说得有趣,而在场的人,不是好奇自来熟的,就是对石观音忌惮得一般死也不敢背叛、但一旦背叛就是石观音不死她都不敢睡觉的,哦,当然,石驼无花父子除外,但他们也肯定受不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活过来的石观音。
于是谢梓澜也只好将事情说清楚、将仔细了。
其实也没什么,谢梓澜虽不给石观音好过,却也没真想要她毙命当场。
所以当发现拿出来的刹那芳华杀伤力远超想象时,谢梓澜就果断出手了!
蝶衣蛊生息蛊之类灵蛊确实要紧,特别是在凤凰蛊还养不出来的时候,但不管怎么说,也不值当回头崽崽出来问起“他爹又是谁生的”
之类话题时,告诉他生他爹的人早给他娘杀了……
谢梓澜保住了石观音的性命,只不过她的状态太诡异,谢梓澜也不舍得动用太多灵蛊,便索性让她处于一种类似于龟息的假死状态……
谢梓澜这么一说,无花也便立刻收回手,胡铁花还咋咋呼呼的:“啊呀,你测到呼吸脉搏了?这么就才来一下?”
一边说,一边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试,因着石观音现在模样儿实在让人难以想到“男女有别”
,那一边石驼和姬冰雁又还在手拉手,无花索性什么都不管,往谢梓澜身边一坐,接过那柄模样儿都华丽得和步摇有一拼的笛子,对原随云笑:“都说原小公子聪颖过人,怎么倒吹不响一根笛子?来,看着,手按这儿,嘴巴对准这里……”
大五圣教虽不像小黄鸡们黄灿灿的,但却喜欢另一种亮晶晶,这虫笛目的虽在配合着趋势蛇蛊,但一贯儿华丽得能闪瞎人眼。
但不管再如何华丽的虫笛,它都还是“笛”
,无花大湿一手琴艺妙绝天下,对于笛笙箫筝之类的乐器也都有所涉猎。
略一打量虫笛,便妥妥找好位置,似模似样地就教起小舅子来。
原随云也领情,虽无花前头两句话说得不算好听,但和尚嘛,都讲究什么不打诳语,这说话脑子不知道拐弯也不是不可能,况无花肯教他总是好意,又是姐夫,原小公子素来虽是个知礼懂事的,低头自认不足,又笑眯眯冲无花撒娇:“那大师给我吹一曲呗!
我也好看着学学。”
无花也没多想,将嘴巴凑上去,手指起伏几下,却除了笛子上作为装饰垂下的银饰彼此敲击之声,什么都没吹响。
那边胡铁花急了:“大师就吹一曲呗!”
无花不理他,只看着甩着尾巴暗自得意的小狐狸,慢悠悠掏出帕子将吹孔擦拭干净了,递还给谢梓澜:“世上哪儿来看看便能学学的好事?阿云既然对乐理感兴趣,我便与你讲讲这《乐书要录》吧……”
无花声音清润温缓,说起乐理时深入简出,即使是没半点儿乐感更不爱读书的胡铁花听了,于茫茫然不知所言之中,也别有一种如闻玉珠落盘、昙花绽放的清净;如楚留香那般风雅之人更是听得入迷,长孙红都险些儿忘了榻上的石观音何等要命。
惟有原随云,这个无花正全心教导的小狐狸,半点儿喜乐迷醉也无。
他满心只咆哮得这么一句:个臭不要脸的贼秃驴,明明也吹不响阿姐的笛子,倒好意思装相!
——无花也确实非同一般的会装相。
☆、罂粟之害
他便是给石观音居然未死的消息震得挤兑原随云两句,也很快就圆了回去;而等他圆回去之后,小狐狸铁公鸡等人再想打探他对石观音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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