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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的令郎我见过,人是不错的……只是,你的性子太散漫,玩心太重,只怕以后不能孝事翁姑。”
“是啊,是啊。”
我连声说,“爹爹你就推了这桩婚事吧,我不合适。”
“我是帮你推了,但理由是我已经把你许了人家了。”
爹爹微笑着说,“真能管住你又会对你好的人,我看就只有他了。”
这笑容让我无端地寒心,我问:“有这样的人吗?是谁?”
“梅继尧,你师兄。
我要把你许配给他。”
那一瞬,天崩了,地裂了。
不然我的脸色不会如许苍白,我的手不会因为想起这个人而愤怒得有些颤抖,我从牙关里蹦出一句话来:“爹,为什么是师兄?他不见得愿意娶你的女儿。”
“晴儿,继尧将会是扶风书院百年来最杰出的院士。”
爹爹不无骄傲地说,又对着娘亲会心一笑说:“我的弟子,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难道还不清楚?”
娘轻拍着我的手抚慰地笑着说:“傻丫头,如果不是你,继尧他早就……”
爹爹轻咳一声,娘把那半句话吞了回去。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愿意听,我咬着唇说:“爹,我不想嫁……”
“可是这样的话孟家的婚事就无法推脱了。”
爹爹的这一招真狠那。
我点点头,苍白无力地笑了笑,虚弱地说:“好,我嫁给师兄。
只要他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自从后山坠崖事件过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想不到,竟然要和他做夫妻!
他不是不好,只是我们的心各不相属,成了亲也只是平添一对怨偶。
我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包袱。
胡乱塞了几件贴身衣物,再把行云送给我的印章和发串用小袋子装好。
然后分别找到阿松、王丛王德、大小乔借银子,最后加起来大概有十多两银子。
尤为关键的是讹了阿松两套衣服。
最后我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
爹、娘:晴儿走了,爹娘莫要生气伤了身子,一年半载后爹娘气消了晴儿自回来领罪认错。
娘身体不好,容易咳嗽,晴儿已留了方子在阿松处,爹要好生照料自己,保重身体。
不肖女晴儿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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